过来,但是也不是全部都记起。临近的,或者说我浑浑噩噩期间发生的我都能记住,但是受伤之前的那些事,我只有写零散的片段的记忆。不过我很肯定,我跟我娘应该是被人禁锢起来的。在一个很小的院子里,还有个老大夫跟两老仆在照顾我们。”
魏瑧慢条斯理的一边回忆一边诉说,讲述的东西也不连续,通常是想到哪里讲到哪里。但是那位儒士似乎听明白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整个人眉目间也冷肃得吓人。
“你可听见其他人唤过你阿娘的名字?”
“名字吗?记不太清了,印象中,老大夫叫我娘为魏娘子,也不知是哪一个魏字。后来被魏家爹娘救起,我就直接跟着姓了魏。不过瑧这个字应该是我阿娘给我取的,我记得她唤我瑧儿。还写过给我看。”
儒士的手抖了抖,重重闭眼又睁眼。再看向魏瑧的时候,神情温和了很多。
“如果我想收你做义女,你可同意?”
儒士又接着解释,“我与娘子成亲近二十余载,膝下只有五个儿子,一直想要个女儿。我观你很心善,又有些眼缘,便想要厚着脸皮提上一句。”
魏瑧私心里是不太愿意的。她现在是家里的主心骨,若是答应了做这位先生的义女,那是不是就得跟着他回去北地?
家里弟妹都年幼,虽说还有两个姐姐,但是大姐很显然是没法依靠的,二姐倒是心疼弟妹,但她自己还有个家,总不能让出嫁的娘子老想着娘家弟妹吧。
若是儒士提出的要求在等几年还好,那时候大宝也能行事了,家里好歹有个男人撑门立户,她也能放心一些。
“这件事也不急着回复我,等你想清楚再说。”儒士估计是真的有点喜欢她,并没有逼着她做决定。
“此番我还得回去北地复命。等明年春上,我会携娘子一起过来,到时候你再答复我不迟。”
这一来一去至少还有小半年时间,魏瑧顿时松了口气,矜持的点点头。
又说了一会儿其他的话,带着她去看了一遍农田后,儒士才让人送她回去镇上。
“四叔,你真的要收她做义女?”
魏瓒不知何时来的,等儒士送了魏瑧回来,就看到魏瓒眉头微蹙的立在院子里等他。
“怎么?不可以?”儒士淡然笑道。
“不是不可以,只是,为何偏偏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