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寸进尺?”
宁长久争锋相对道“徒儿又想顶撞师父?”
陆嫁嫁这次却没有退让,淡淡笑道“师父大人,你莫不是以为徒儿真不是你的对手?”
宁长久轻轻挑眉。
这徒弟怎么这般不服管教?
陆嫁嫁伸出了一指。
宁长久同样伸出了一指。
那是指,也是剑。
两道剑意相触,剑光温柔地漾开,笼罩了他们。
相触的指尖似有无数亮起的电光,那些剑光相触相接,炸开湮灭,看似刹那熄灭的微小火花里,实则藏着玄妙复杂的剑意与剑招。
那是他们的毕身所学。
他们的一身剑意都融于这相触的两指之间。
噼啪。
似烛花炸开。
宁长久吃痛地收回了手指,指上轻烟缭绕。
陆嫁嫁如玉的手指却依旧带着月晕般的剑意,似指甲上栖有月辉幻化的萤火虫。
“你……你欺师灭祖,大逆不道!放肆……该罚!趴墙上去!”宁长久气急败坏的模样,倒像是戏文里被侠女教训了的反派。
陆嫁嫁哪里会听他的训斥呢,只是轻轻笑道“师父可要好好修行才好,连徒儿都打不过,确实没办法去皇城见那女魔头呀。”
再次被戳到痛处,宁长久更气恼了些,他扑向了陆嫁嫁,有些无赖地将她逼回房中,他说道“那不罚了,我再给你讲几个寓言故事好不好?”
“我又不是小姑娘了,谁要听你故事?你以后给你师妹讲去。”
“……我又不是禽兽。”
陆嫁嫁躺在草床上,她虽已食髓知味,却也不想让宁长久在自己面前太放肆,于是两人在床上又扭打了一番。
正当陆嫁嫁心软要放弃抵抗时,他们同时对视了一眼。
“有人来了!”
陆嫁嫁理好衣裳,面色瞬间冰冷,走到门外,望向了道上的来人。
来者竟是薛寻雪。
“薛峰主何事?”陆嫁嫁问道。
薛寻雪道“本是不愿叨扰于你的,但宗主大会终究是四峰盛事,你又是天窟峰真正的峰主,便来告知你一声。”
“嗯……”陆嫁嫁螓首轻点,问道“什么时候?”
薛寻雪道“半个月后,虽然我知道你不耽于此,但我们其实都希望你能来的。”
陆嫁嫁微笑着点头“谢谢薛峰主好意。”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薛寻雪便御剑离去。
离去之时,薛寻雪心里微泛嘀咕,那陆嫁嫁虽依旧是白衣素鹤,振羽若仙,可她的仙姿佚貌之间却似惹了一些其他气息,便是步伐也与过去稍异,倒有些像是……
绝无可能!那可是陆嫁嫁啊……
薛寻雪很快打消了自己的念头,御剑回峰。
而陆嫁嫁才回草庐,便被压倒在床榻上。
又是一个无须赘叙的不眠之夜。
……
……
(嗯,以后可以写一本书,叫《赘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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