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在青铜轩车的八尺伞盖下遥遥望去,只见血红色残阳一片白衣随风舞动,心中不由怦然一动。
只见河谷小道便都是白茫茫的一群人。
那都是相送的燕国百姓。
而太子丹和燕王喜的心腹大吏们也同样白衣加身,白冠盖顶,肃然耸立在河谷边缘。
张良看到这一幕,不由生出一股悲壮之情。
张良忽然一声大笑,道“此乃荆轲之幸也。”
可是,整个河谷只有潇潇风声,没有人跟着笑。
姬丹从身边的盘子上拿出两盏酒,放在了樊於期和张良的手中,含泪道“孤为二位壮行!”
张良久久未饮。
大笑道“在下生于人世,从未有过祭祖,这酒,就让在下敬给祖宗吧。”
他的目光遥遥看着南方的韩国。
终于有了一些哽咽,一樽燕酒洒满易水之畔。
泪水涌流,张良片刻间,心头一震,举起衣袖一抹而过,随即便和樊於期爽朗离开。
身后,燕国大使延绵一片,着着出了上谷!
风萧萧兮易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