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六、何府(2 / 3)

出去的时候的护卫还是那般亲切地笑着对她问好,路边扫撒的丫鬟还是低头安静地干活,何静蕊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改变了。

进来时没有一个人悄悄地提醒她老爷生气了,就像刚刚的消息是误传一般,与平日的何府没有丝毫区别。

可何静蕊的直觉告诉她,这些都是假象,暴风雨前的平静,为的只是迷惑猎物。

客栈中,林朝歌一夜好眠,今日阳光正好,微风不燥,一看就是个适合睡懒觉赖床的好日子,只可惜每每都天不随人愿。

离床不远的门扉停俩下在敲三下的敲门声,简直是一顿操作猛如虎,直接硬生生将林朝歌同周公相约垂钓美梦惊醒。

“进来。”鼻音透着浓弄不爽起床音,发顶上总有那么俩三根不听话特立独行的呆毛,睡眼朦胧衣不整。

“怎的就醒了,不再多睡一下。”身旁悠悠醒来另一人,正揽着人准备重新回个回头觉,林朝歌还未睡醒,整个脑子都是混的,意识纯属于半梦游半不清醒,身体倒先一步诚实反应。

推开门的喜儿端着早餐进来,一看这情形,心中猛地一紧脖子一缩,抬脚便要转身离去。

“赵喜儿。”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缓的声音,宛如六月凉风露幽,丝毫听不出里面的怒意。

喜儿听到这声音,那如临大敌的表情瞬间一变,就变成了满脸的谄媚“景王爷早”。

微微颌首,算是打过招呼。

“景王爷,~您怎么在这儿啊,昨日不是还在长安吗吗?”喜儿担心再次吵醒睡过去的林朝歌,压低了蚊子音,眼神心虚得到处乱飘,就是不敢直视放下青衫幕帘的床上,生怕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然后灭口。

虽然他认为很对不起王小公子,可是经不住他怂啊!酒壮不了怂人胆。

潇玉子没搭理她,继续睡下,不知打哪个旮旯角落,笑得满脸不怀好意的茶葛暗搓搓着手钻了出来,像拎小鸡提着喜儿出去。

茶葛在外寻了一旁的椅子坐下,喝着喜儿端上来的茶,笑得谄媚忙前忙后伺候着,一个字,爽,俩个字,好爽,三个字,太爽了。

林朝歌再次醒过来时入眼就是经日奔波劳累,长了细小青色胡渣的下巴,鲜红灼人眼的大红袍子,刺得有些眼疼,自己正枕着人家胸膛睡得香甜,白皮面子臊不知一红,小心扭动移开。

“醒了。”介于青少年和少年中的磁性声音,又暗含一丝沙哑。

“早。”林朝歌随从本心打了招呼,眼前分明是美人可如花的容颜,她无端端眼前却是浮现出一片灰暗,她能够想象得到,她今后的生活会多么悲惨。

王溪枫盯着那一卷画纸若有所思,提着蘸墨紫竹豪笔盯着新完成的话作,眉头微蹩。

“溪枫,我瞧你盯着这画老半天了,是有什么问题吗?”柳宝如吃完一碟松子干果,拍拍手。

画卷上郝然是一名身穿红裙艳艳的美丽女子,冰天雪地撑着天青色纸伞,身后是胭脂桃颊梨花粉,共作寒梅一面妆。

柳宝如瞅了好几眼,终于看清楚画上之人是谁,不就是林朝歌那小子吗?吓得不禁起了一声鸡皮疙瘩。

“老王,你这是认真的。”柳宝如满脸惊恐伸出手指着画上女子面面相觑,莫名有些寒意。

“你看我表情哪里不像认真。”王溪枫挑了挑眉,表明对他态度不喜。

“没有,我就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自己兄弟成了断袖不说,还得了妄想症,这画越看越有种违和感,不过看久了挺好看的,要是林言家还有其他姐姐妹妹就好了,可惜她是独子。

“呵呵。”王溪枫看着这画不免又想起了梦境中穿着女装的林朝歌红唇含笑眉眼弯弯,好像看久了怪好看的,心中百转千回,一肚子坏水。

已经过了快六天了,最后一簇桃花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