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旧患(2 / 3)

“啊!走开!走开!你们都给我走开!”

“走开!都走开!”

陷进癫狂状态中的林朝歌死死咬住没有半点儿血色的下唇,不时尖叫,双目赤红,面色苍白如纸,就像一月份的柳絮飘零无助,浩瀚大海中孤立无援的一根浮木,死命的想抓住身旁足矣温暖她之物。

“林言,不怕的,我会陪着你,陪着你一辈子上至黄泉碧落,乖乖的把头伸出来好不好,不然会闷坏的”。

“林言,你有我陪着你,往后余生,我都在”王溪枫揪着人就要往裹成一团的人往外拖,闷了这么久,再不出来,可是会出毛病的,到时候心痛的还不是他。

“不,我不要,你们都是坏人,走开!给我走开!”林朝歌缩着角落里钻,耳边不时回荡着窗外雨打窗棂,肆虐娇花木犀,电闪雷鸣凭空炸响。

脑子浑浊无一物,就像幼兽试探伸出张牙舞爪的牙齿,驱赶一切靠近她之物。

也想一个缩在自己乌龟壳的胆小鬼,不愿露出自己软弱无助的一幕,她求的只有这场风雨快些过离,还她一片心里净土,让她沉沉睡去,不在恐慌漆黑梦境。

“林言,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我是王溪枫啊!”王溪枫他不知道在捡回林朝歌的那个夜晚到底发生了何事,以至于令她一到下雨天还好,最怕的莫过于刮风下雨之时,整个人显如癫狂之貌,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他不知道做什么,只是抱着人一遍又一遍的诉说着,呼唤着她尚存在几分的清明,始终不忘将人从锦被中揪出来的心。

雨下到早上依旧没有停歇,好在下半夜雷响已停,室内加大剂量的安神香起了丝丝作用,床下是打翻了的棕褐色药碗,脏污一地,染了雪白柔毯。

“林言,不怕的 我会一直陪着你 永远”。

王溪枫瞳孔布满血色红丝,细白手指穿插着一头如瀑布青丝,躺睡怀中是骤然睡着,眉头自始至终紧皱不展的小脸,揉了揉泛着酸涨的眼睛,心口那口大石终是落下,打了个秀气的哈欠掩被入睡,将那人不安分的小脑袋靠着胸口位置,双手环她腰而眠。

不出意外,林朝歌在那夜过后,整个人突然害了病,急得王溪枫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烫头。

听说友人病了,祝笙歌楚沉白清行等人纷纷上门探望,皆被王溪枫黑着脸赶人,美名其曰,莫要累着,打扰到了病人休息。

大雨过后,花园娇艳之花所存无几,一副堪比寒冬到来的萧疏感扑面而来,林朝歌穿着单薄白绸睡衣,外罩雨青色秀竹外袍,黑底白皂鞋,满头青丝不扎不束,任由其披撒在后,整张小脸无一丝血色,不时窝拳凑近嘴边,低头轻咳几声,无端一个令人心疼的病美人。

“林言,你病没好,怎么还总是往外跑,柳阳这小子又死哪里偷懒去了”担心底下人伺候不好,王溪枫端着一碗冒着热气,黑乎乎的浓稠药汁放下,嘴里不满的嘟哝着,这人怎的都不会好生爱惜自己身体。

“无碍,何况我在屋内呆久了,不如出来园中透透气好利于病情恢复”林朝歌弯腰摘了一朵花开半骨朵的独尾花,低头轻咳几声,眼中带着一抹黯淡之色。

她的时间已经不多,距离剧情原地已经越来越近,内心恐慌更甚。

何况这具身体的情况也在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衰弱着,书中剧情还在按大概路线走,唯一有改变的无非就是祝笙歌与白菱的感情一如既往的浅薄不可见,摸不清看不着。

白清行的爱而不得,愤怒黑化也还未到,只是据她观察,白清行丝毫没有书中描绘中的对白菱情深根种,何况书中有关于潇玉子的笔墨着重不过寥寥几笔,白绫又是为何惧怕她这个有过婚约的未婚夫。

事情貌似越来越有趣,同时暗中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大手在布局,等着猎物踏进去,吞噬。

“那你出门也不多添一件衣服,万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