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六十三、乞巧节(2 / 3)

月初七,又俗称“七夕”,又称“女儿节”“少女节”。而所谓乞巧,不过是对月穿针求巧手罢了,七夕今宵看碧霄,牵牛织女渡河桥。

王溪枫自从调回长安后,就在兵部挂了一个不闲不痒的职务,用话来说就是官不大,屁事还多。

“你们说今日乞巧节,那位崔家表小姐可会一块儿出来。”王溪枫总觉得自从那日同崔家小姐分别后,心里头空落落得就跟缺了一块似的,可又说不上是哪里来的感觉,就是做什么都提不起半点儿劲。脑海中甚至是不时蹦跶出哪位仅有过几面之缘又娇又媚如罂粟,食之入迷,失之若魂的崔家表小姐。

特别是在柳阳翻找到有关于那位崔家小姐的画像和以前做过的事,容貌倒是对上那人有几分相似,可却有种说不上的怪异感,原先想着隔日再到崔家拜访一二,结果人还没过去,便听到了崔家表小姐为逝去的家母祈福,住到了奉安寺中,一时半刻不会回来。

而最为奇特的是画像中的崔家表小姐同那人所在林中所见的崔家表小姐完全与之不像,若是画中像了五分,那人则是七八之像,亦连其他与之交好的手帕交给予的评论皆是清水雪莲,清高月寒。完完全全与那人妖之如媚半点都对不上。

其中不排除俩种可能,一是那日林中所见之人为假,二是崔家表小姐的流传出来的风评于画像皆为假,不过是真是假现在在见不到人的情况下,不好在下定夺。

久之这心便也歇了下来,不过在前些天听到那位崔家表小姐回了崔家时才再度燃起,甚至一直被他刻意压下藏在心头的隐秘念头有如潮水涌出,一发不可收拾。

连带着一大清早,将那满脸乱糟糟的胡子都给刮了个干净,洗去一身污渍换了好几大桶水。脸上抹了油,皮肤虽不甚白皙,却泛着蜜糖丝的鸡翅黄,格外诱人,比之满京的俊俏郎君多了几分阳刚才之气。

身穿一件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的秋香色素面桂花云纹衣衫,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 高高绾着冠发,长若流水的发丝服帖顺在背后,微仰着头,背抵在黝黑的墙壁间。高挺的鼻子,薄薄的淡粉色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

手中扯一把挂着墨玉为吊坠的金扇,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颇几分当年红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风流少年之态。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腰间绑着一根白色兽纹腰带,腰间别了一根不知出自谁手的乱糟糟香囊,配合一枚入手温莹其色天泽自然的青玉佩,高挑秀雅的身材无一不引人侧目。

柳阳自从林朝歌过世后还是同一次见到从小伺候长大的少爷如此人模狗样儿过,颇有几分作为老父亲的心酸苦辣,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无论那位崔家表小姐是否是个好的,都得要为了少爷讨来,只因那容貌于之去世的林大人实在是太像了。

就连他看着那位崔家表小姐的时候都会偶尔愣神,在错闪过满脸错愕之态。

“给本将军牵马来。”王溪枫揽镜自照许久,伸手摸了摸下巴,又裂开嘴笑着露出八颗整齐的雪白牙齿,不知道那位崔家表小姐可还能认出他来不成。

心里好像只要一想到那位崔家表小姐,那颗原本死寂的心都忍不住嘭嘭嘭的强烈跳动着,只因那人同林言实在是太像了,即使是完全不同的性格与做法,可在他眼中看来简直就是同一人。

若是那崔家表小姐现在站在他面前告诉他,其实她就是林言,想必他都会不假思索的点头同意,毕竟这世间可没有俩片完全相同的雪花和树叶。

“爷,今日是乞巧节,何不去套了马车来。”柳阳想到今日满街都是贵女小姐,他家少爷骑着个马去,万一马在半路发了疯可当如何是好。

即使他在相信将军的骑术一等一的好,可这不怕一万就怕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