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零六、摊牌(2 / 3)

息。前来传话的还是在御前伺候的黄门,眉绡上挑,略有不耐。

二月初的天还是带着寒意,潇玉子屋内的炭火未撤,铺着纯白毛毯的软垫下随意丢弃了张沾了浓稠液体的纯白锦布,屋里弥漫着未散的淡淡腥气,脸上还带着一丝潮红,几根发丝湿漉漉的黏在脸颊上,衣襟半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八块腹肌。

“圣上可有说寻本王有何要事吗。”薄凉的气息至雕花黄梨木门传出,配合着陡潇如水夜色,冷得人从心口开始打颤,若是细听还能从里面分辨出一丝恼怒。

“这个奴才不知,不过听圣上的语气似乎挺焦急的,奴才也就不敢耽搁前来打扰摄政王。”虚抹了把额间冷汗,这该死的见鬼鬼天气,还有下次在干如此吃力不讨好之事一定需能躲就躲。

“好,麻烦公公在外稍等片刻,容本王换个衣衫就来。”随即见原先暗黑的屋内燃起了烛火,伴随的还有窸窸窣窣穿衣声。

没过多久,原先紧闭的百岁山画门扉再一次被打开,小元子毕恭毕敬的在前面打着六角琉璃花灯笼引路。

宫中早已因是入夜的宫灯摇曳,此刻却是灯火通明的映天素白,宫内俩处随见夜间巡逻的御林军。

自从林朝歌领旨后前去汝阳后,夜里梦不能寐的他何止一人,月上柳梢头,他却没有半分睡意。

“不知陛下深夜寻臣可有何事。”一身紫袍金玉带,白玉金丝冠的潇玉子冷冷看着龙座上之人,眉目冷冽,那日城墙相送之事他以知,满心满腹都是无法显示的怒火,瞳孔黑沉沉的看着就渗人,跟一条毒蛇缠绕着猎物的冰冷视线。

既然知道他对自己的女人怀有如此龌龊的想法,即使他是一国之主,那又如何,他也不能忍,只不过此事并未放在明面上罢了,二人相见时皆端着一副在虚假不过的面孔,谁知底下藏着什么龌龊阴私。

典型的表面笑嘻嘻,心里妈卖批。

“朕今夜来寻皇叔来所为何事,皇叔应当比朕还清楚。”白清行连着好几夜睡不好,眼下早已浮现一抹青黑之色,不过比之潇玉子的倒是好上几分。

“臣愚钝,不知。”亲王有着可不下跪的规矩,何况他除了是臣子外还是当今圣上的皇叔,先帝的嫡亲弟弟,光是身份都足以压他一成。

加上他本就是桀骜不驯的一人,岂会行此天子之礼,用他说的话就是,当初我哥都没让我下跪,你是我哥的儿子凭什么老子就得跪你。

“皇叔身子不好,朕刻意打算让皇叔进宫养伤治病。”表情淡淡的,使人看不清他脸上到底有什么变化,可潇玉子的心不知为何尤其不好。

明面上说得好听是养病,暗中实为是软禁。

“臣的身体臣自己心中有数,多谢陛下关心。”清悠悠的声响透着在明显不过的拒绝。

“若是宫外的太医能治好皇叔那是最好不过。”白清行起身走近,双手扶后,薄凉的唇边上扬略带讽刺道;“不过皇叔的身体可非后天而是先天形成,现如今皇叔已二十有二了,你说若是被朝歌知道你没有几日好活,或是知道你当年对她做过的事情,他是会选择原谅你还是等你至死都不愿与你相见,当年林潇一事皇叔可没有忘记吧。”

“你在威胁我。”掩藏在白鹤银绣袍子下的手紧握成拳,眸光冰冷,喉咙发紧。

“朕可没有在威胁皇叔的意思,只是希望皇叔能在宫中养伤罢了,等朝歌回来了皇叔在离宫也不迟,宫中的太医总比外面的好上许多,再说皇叔的身体也需得静养才能有多几日活头。”白清行走前几步,拉了拉潇玉子因来得急而且有些松开的柳黄缠枝领襟,笑容肆意带着独属于胜利者的骄傲。

他从李太医那处得来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欣喜若狂,五官兴奋得颠疯,对他而言阻止他得到林朝歌的最大威胁非眼前人莫属。至于另外一位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