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到先前与她们约好的地方等着了。
片刻后傅莞一人前来,见她板着脸的模样便关心道“楚婉这是怎得,可有谁惹着你不高兴了?”
“方才碰上了个无赖流氓,纠缠了会儿。”她答道。
“流氓?”傅莞细想,今日祭祀大典,所有来的人皆需持着帖子在门口登记,方可入内。韶华说的这人应当是宫中亦或是郦城的哪位权贵,她脑海中一闪而过虞安伯的名字,但虞安伯的名号应当是众所周知的人物,她不应不认得啊。
奈何傅莞迟迟不定,便将他的名号咽了回去,“许是哪家公子一见楚婉,倾心不已,唐突了些呢!”她玩笑道。
韶华摇了摇头,唇角下压,一脸的确定道“并非如此,那人衣着华贵但举止轻浮,说起话来更是肆无忌惮,着实令人心生厌恶。”
听韶华这么说,傅莞好像觉得这人应当便是虞安伯,却还不敢断定,便问她关于那男子的样貌特点,“你口中所说的男子可是披散着长发、鼻尖唇薄、双眼细长,而且腰间还有一块朱红色的玉牌?”
这人的身形样貌渐渐浮现在了她的眼前,越发地清晰起来,旁的不说,那块耀眼的牌子倒是醒目,以至于她一下子便记住了。
随即点了点头,“没错,正是此人。”
“你不认得他?”傅莞讶然。
韶华歪了歪头,他是何等身份,难道她应当认得他?
“他是虞安伯。”傅莞叹了口气,小声道。
虞安伯伯应当是王君亲封的爵位,莫不是个凭借着身份便为非作歹的宵小之徒!她恶寒地摸了摸胳膊,一脸地嫌恶。
接下来傅莞便将她拉至一旁,同她讲述了一遍这虞安伯的身份地位,以及他的名声据他她所说,郦城的姑娘就没有不怕这虞安伯的!
他对女子做过的事,数之不尽,有些过分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直叫傅莞难以启齿。
“什么他还”
“嘘!小点声!”
那虞安伯居然还在府上养起了幼童幼女,供他玩乐。简直丧心病狂!好在她方才动作灵巧及时避开了他的触碰,不然叫他摸了一下,她还不得在府上洗个遍才行。
“总之,你离他远些便是了,他若是将心思打到你的身上,那你名声还要不要了!”傅莞正好提醒了她,她瞧着那人不像善茬,居然还被亲封了爵位怪不得没人能拿他怎么样,郦国王君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过去了吗?
韶华在心中暗暗地记下了这人。
“怎么不见南平?”傅莞一出来她便瞧见了,南平不在。
“她被那嘉妃给叫走了,大抵是晚上摆宴的事吧。”
她险些给忘了,今晚王君要大摆宴席,所有人皆需到场。
“咱们二人早些去,寻个不显眼的位子,作个戏便退出去。南平一时是脱不开身了!”傅莞提议她们先行一步,韶华默许了。
她们二人到的时候便已经有些人到场了,任她扫了眼,寻个两个最偏的位子,离主位相距甚远,又刚好能避过王君的目光。
还未等她开口,傅莞也相中了这处,直接坐了下去,“坐吧,省得到时候被人抢了去。”
“那倒不会。”放眼众人,恐怕也就只有她们对王君避如蛇蝎了,其他人怕不是恨不得谄媚地要挨着王君坐了。
闲来无事,傅莞便同韶华聊起来家中琐碎日常,韶华从中听得了不少关于城中权贵大大小小的事宜,便在心中默默记下,只要她和贺明一日待在这郦城,便一日不能脱身。日后定也少不了要同他们打交道。
有几个路过的女子,应当是经上次选考大会一事,对她有了深刻的印象,十分热情的同她打招呼。偶有几位女子,她记得是在最后一门武试上切磋过的。
“楚婉姑娘,改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