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道“好,冲着你和燕侯曾经为大楚百姓做的事,老叟就让你死得瞑目。
那样物事,确实不是藏在什么云川圣地里,云川圣地,确实早就一百多年前便消失在世间了。
实际上,它就藏在这间屋子里。
这是我们银耳族,最大的秘密了。”
他也不怕她在使诈。
她带来的大部分人手,如今还在那木斯山那边。
而她在外面的侍卫和暗卫,早就被他们的人解决了。
这个女子在他眼前,就仿佛困兽之斗,毫无威胁力。
等她死后,他稍微布置一番,不会有人知道,她是被他杀死的。
就跟六年前那群男人一般。
陈歌一怔。
就在……这间屋子里?
他们寻找了那么久的东西,原来就在他们眼皮底下么?
族长说完,似乎不想亲眼看到眼前的女子被杀死的一幕,拄着拐杖慢慢走到了一边,背对着陈歌嗓音沙哑道“夫人,老叟也不想杀你,但这是我们一族以族人的性命担保守着的秘密,便是夫人您,老叟也无法告知你一切的真相。
就请夫人原谅老叟罢……”
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不是女子的尖叫声,而是……属于少年的尖叫声。
族长心头猛地一跳,立刻转身,当看到拿着匕首的那个少年被箭贯穿了身体痛苦万分地倒在地上的时候,他震惊得怔在了原地,半天无法动弹。
“你!”
反应过来,族长愤怒地看向陈歌,便见她一改方才痛苦的神色,慢慢站了起来。
同时站起来的,还有她右后方原本已是“毒发身亡”的那个男人。
他立刻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颤抖着身子神情悲愤道“你骗我!”
陈歌面无表情地看了倒在地上的那个少年一眼,从自己左边的袖子里,掏出了一块叠了起来已是湿了一大半的手帕。
显然,方才那杯茶她没有喝,而是倒在了帕子上。
陈歌把那块帕子丢到了地上,淡淡笑着道“族长,你莫非是忘了我的身份?我可是大夫,牵机药的主要材料是马钱子,这种药材,我闭着眼睛都能闻出来。”
她早就想到族长若想对她不利,不是下毒,便是暗杀。
而如果是下毒,他们很可能会选择立刻毒发的剧毒,即便不是立刻毒发的毒药,也定然是能在短期内毒发的。
毕竟如果她是在离开这里后再毒发的,他们就无法洗刷身上的嫌疑了。
这天底下大部分毒药她都能辨别出来,她跟凌放说好了,如果是下毒,她就将计就计,套出族长的话,到时候她会暗中给他打手势,只要看到她的手势,他就立刻做出毒发的样子。
而如果是暗杀,就没办法套话了,只能先拆穿他,再慢慢审问。
也幸好他选择了下毒,否则他们不一定有把握能撬开他的嘴。
族长咬了咬牙,突然狠狠戳了戳拐杖,低吼道“来人!”
然而他喊了半天,竟是一个人都没有进来,族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拄着拐杖快速走到了外头。
一到外头,他整个人便呆住了。
只见外面,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了一圈人,站在最前头的是一个白衣飘飘、模样温润如玉的男子,此时他薄唇微扬,笑容中带着几分慵懒地看着他,不是那个据说一大早便去了那木斯山的男子,又是谁!
因为这两百年间银耳族族人锐减,大多数族人又对那个秘密不知情,他身边能用的人,只有银耳族中世代作为守护银耳族的暗卫的族人,加起来也不过三十几人罢了。
虽然他们一个个都武艺高强,但人数实在太少,所以他才想方设法把燕侯夫人身边的人引走。
其实,在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