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看到魏远沉了脸色,明显不愿意回答她,便知道这男人吃醋了,不禁好笑地道“小气鬼。
他上回的信里说,已是有八个州的医馆开起来了,要我尽快派人过去打理,我想着世涛他们几个跟我学习了大半年,已经都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人物了,只是他们各人水平有别。
我想问清楚昌东阳各个州的医馆情况后,再决定派他们到哪个医馆去。”
第一批跟着她学习的医者,除去蓝衣,一共是五个人,加上张景在冀州帮她培训的包括吴燕在类的四个医者,一共是九个人,暂时是够用的。
陈歌也对昌东阳说了,先不用急着把每个州的医馆都开起来,毕竟培养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啊!
现在先开的这八个州的医馆,都是开在一些军事要地上,等以后他们把更多人培养出来了,再把医馆开遍所有州也不迟。
魏远的脸色依然没有好起来,只是他也不是无理取闹跟妻子吃醋的人,提起茶壶帮陈歌把杯子斟满,淡淡道“他确实也一起过来了,刚来就给咱们府上送了帖子,说过两天就会亲自来拜访。”
陈歌嘴角一抽,难怪魏远听她提起昌东阳会那么不爽呢。
凌放那家伙,竟然不告诉她昌东阳给他们送了帖子。
不过凌放向来是每天派人把当天的帖子归拢到一起送过来给她,她懒怠逐一地看,都是遣蓝衣把这些帖子转交给钟娘处理,该拒绝的拒绝,该人情往来的便人情往来。
所以,很可能不是凌放没有告诉她,而是她自己没看到。
陈歌只能轻咳一声,“原来是这样,那倒省了我去找他的功夫了。”
魏远瞥了自己的妻子一眼,道“他今天给我们递帖子的时候,一并把我先前让他查的关于仁德皇帝和文正皇后的消息送过来了,凌放以为这是我嘱咐他去做的事,便私下里把这些消息给了我。”
陈歌一怔,立刻看向魏远道“他查出什么了么?”
魏远摇了摇头,“仁德皇帝和文正皇后的时期,离现在太久远了,便是昌东阳有天大的本事,也很难追述到至今两百多年前的事。
他只能肯定的是,史书上记载的仁德皇帝和文正皇后的事情,确实有些问题。
这对帝后太有名了,以至于不管是当时还是后世,都有不少人争相记载和流传他们的事迹。
先不提那些乱七八糟的野史和已是被加工过的故事,可以相对真实地反应这对帝后的事迹的书有三本。
一是官方修撰的史书,二是仁德皇帝没有完成的一本自传,三便是当初民间一个历史大家钟正辉整理编撰的史书《大楚史记》,后人编纂的故事和其他史书上关于这对帝后的记述,皆是来自于这三本书。
然而,这三本书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魏远顿了顿,道“就是,仁德皇帝和文正皇后前期的事迹,均记载得十分完善,连仁德皇帝和文正皇后说过的话都有所记录。
然后,他们后期的事迹,特别是仁德皇帝登基第三年后的事情,都记载得十分简略,甚至很多没有记载。
连他们去世时的情况,也只是一两句话便了事,跟他们前期事无巨细的记载相比,差别实在太明显了。
如果只是一本书是这样,也许是编撰者自己的原因,可是三本书都是这样,甚至连野史中也甚少关于这对帝后后期的记载,便很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
陈歌一怔。
魏远的意思是,有人故意不让当时的人把这对帝后后期发生的事情记载下来?
有能力同时阻止官方和民间关于这段历史的编撰的人,只有一个——
便是仁德皇帝自己。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真的像朝阳公主说的,仁德皇帝辜负了文正皇后,文正皇后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