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微微一怔,“夫人不知道君侯今天去了哪里吗……”
她话音未落,就听魏远的声音从门口的方向传来,“夫人。”
一身黑衣的男人健步走了进来,十分自然地坐到了明显一脸郁闷的陈歌身边,握住了她的手,对有些呆怔的蓝衣道“已经不早了,准备晚饭罢。”
蓝衣慢了半拍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边走边有些奇怪地想,君侯今天不是有事情做么?这也回来得太早了吧。
不过,最近他晚上没什么事都会尽量早点回来,陪夫人吃饭。
许是君侯为了回来陪夫人,赶早把事情做完了吧。
陈歌瞥了身边的男人一眼,幽幽道“你方才为什么故意打断蓝衣的话?”
男人的身体似乎僵了僵,只是转瞬即逝,轻咳一声把她微凉的手整个包进了自己的大手中,低声道“没什么。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最近天气转凉,要多穿几件衣服。”
陈歌微微一眯眸,伸手毫不客气地掐住了他的脸,“魏、子、望!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魏远见瞒不下去了,脸上现出几分无奈,只能由她掐着,小心翼翼地把她揽进了怀里,道“今天是通过了州试和会试的考生进行最后的现场考核的日子,虽然主考官是白先生和韩祭酒,但为了显出这次考核的郑重,白先生希望我在一旁旁观。”
原来是这样。
陈歌有些郁闷地瞪了他一眼,收回手道“这件事也没必要瞒着我啊。”
这家伙是怕她要求一起跟过去看吧,只是她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明知道自己情况不稳定还非要跟着过去这件事也不会做啊。
魏远见自己的小妻子似乎真的不开心了,有些无措地轻轻抚着她的背,“我不是故意不跟你说,昨晚你睡得早,我想说的时候你已经睡过去了,早上我起来的时候,你又还没醒……”
他的歌儿绝对不是闲得住的人,进入十月后,为了他们的孩子,她已是做了很多牺牲了,除了保留了给徒弟授课这件事,她把跟进药材种植和医馆设立的事情都交给了几个徒弟和昌东阳负责,只偶尔问一下进度。
这段时间,显然是把她闷坏了。
陈歌轻哼一声。
魏远爱怜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凑过去吻了吻她柔润的脸颊,停了一会儿后,一路流连,最后到了她的唇上,辗转缠绵,察觉到自己心里的某种冲动越来越强烈,才逼着自己松开了怀中的佳人,紧紧地把她抱进了怀里,默默地平复着身体里的冲动。
陈歌看到他这样子,心里的郁闷早烟消云散了,也伸出手轻轻抱住了他。
好吧,这段时间除了她受折磨,魏远受的折磨也不少,至少晚上他是绝不敢再折腾他了,自己身体里的火起来了也只能默默按灭,或者自己想办法。
宝宝的月份大了后,她出现的问题也多,因为手脚浮肿晚上总是难以入睡,魏远就一直默默地陪着她,不管她情绪多烦躁也不吭一声。
她好不容易睡过去后,他也不敢放松警惕,因为她试过好几回晚上睡觉腿抽筋疼醒的。
到了怀孕中后期,这种现象越频繁,魏远的神经也时刻紧绷着,一察觉她不对劲就一跃而起,给她轻轻按揉腿上的肌肉,唤外头值班的侍婢准备热毛巾给她热敷。
有一回,她不过是在他怀里翻身的时候动了动脚,一旁还迷迷糊糊的男人便条件反射一般探出手,轻轻帮她按揉起了小腿,嘴里还在呢喃着,“有没有好一点?”让她哭笑不得,却又感动得心头发酸。
都说成为了父亲的男人,才能成为真正成熟的男人,因为他们懂得了隐忍、体贴和身为夫君和父亲的责任。
而自从她怀孕后,变化最大的那个人,也确实是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