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真的,他不是不相信她跟沈禹辰之间什么都没有,只是男人天生的征服欲,让他无法容许一点点的差错,即便,那是还没发生的猜测。
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他的态度已是摆在这里——她只会是他的夫人。
他本便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而是率领大军抢夺这个天下的枭雄。
便是她以后真的移情别恋了,他大抵便是自我折磨,也是绝不会放她离开的。
陈歌一时有些沉默。
这样的感情霸道得近乎有些偏执,她仿佛直到此时,才稍稍看懂了这男人的性子和感情。
顿了顿,魏远又淡声道:“而且,我相信我的夫人。
她说跟那男人什么都没有,便什么都没有,如若以后再让我听到你们在外头诋毁我夫人……”
男人目光中的威势仿佛一下子暴涨,沉着嗓音一字一字道:“便别怪我不客气。”
这眼神比这晚上他的任何一个眼神都要吓人,众人心头微跳,后背都不自觉地出了层冷汗。
这种情况下,他们哪里敢再说什么。
也许,除了一个已是半疯癫的人以外。
陈芯悠被男人的回答震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反应过来后无法接受地低吼。
“她凭什么!燕侯,你便不怕日后跟旁的男人共享一个女人,养的孩儿也是旁人的……”
“来人!”
魏远额角的青筋猛地暴起,忍无可忍地道:“这女人出言不逊,惊扰侯爵,拖下去仗打五十!”
顿时有侍卫洪亮地应了一声,快速地跑过去,一把压制住了脸色惨然一片的陈芯悠。
“燕侯,舍妹年纪小不懂事,请恕罪!”
陈浩安脸色大变,连忙站了出来双膝跪地,见魏远脸色恐怖显然没打算搭理他,咬了咬牙看向陈歌,颤巍巍道:“夫人,不管十六做了什么,她也算是跟你一起长大的妹妹!
求你……求你替她向燕侯求求情,我保证日后好好管照她!”
便是一个大男人也无法忍受五十次仗刑,别说陈芯悠一个小娘子了,这真的打下去,不死也得残废啊!
这是对她打感情牌了?
陈歌暗暗冷笑,瞥了陈浩安他们身后突然转身离去的某个人影,淡淡一笑甚是无辜地道:“这是君侯的决定,我身为一个后宅妇人,却是不好插手呢。
不过你放心,如你所说,十六是我妹妹,我手上有我自己调制的上好的膏药,等晚一点,我便让人亲自给十六送去几贴。
只要没有伤及筋骨,这膏药保证不会让十六留下什么后患。”
陈浩安嘴唇微动,似乎还想说什么,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昌东阳突然走上前来,清冷地笑道:“虽然这件事,某似乎不该插手,但夫人是某的救命恩人,看到有人竟这般诋毁夫人,某却是站不住了。
在常州时,某是亲眼看着夫人深入疫区,不眠不休地照顾天花病患,夫人品行之高洁,医者之仁心,让某身为一个大男人也自愧不如,心向往之。
夫人绝不是流言中那般不堪的人!若日后,再有人敢传这般荒谬的流言,便是与我东阳昌家过不去!”
昌东阳话音一落,在场众人都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燕侯夫人足以让天底下所有女子都嫉妒得睡不觉了罢?不禁能得到燕侯的心信任爱护,竟还能让东阳昌家的少东家以家族之名护之!
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大楚从不缺乏名扬天下的美人,但如她这般同时得到百姓的爱戴和两个名动这个天下的郎君的保护的,也仅此一个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