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面前人的失控,陈歌暗暗心惊,在他换气的间隙虚弱地推了推他的胸膛,道:“魏……”
话没说完,唇又被面前人堵上了,一时间,她身上所有的感觉和意识都是面前的男人,完全没有空隙装下其他事情。
“夫人!夫人!”
外头传来钟娘惶恐的声音,她被方才那声巨响吓到了,不管不顾地拍打着门扉,一迭声地道:“夫人,您没事罢?君侯,夫人体弱,不管发生了什么,都请三思啊!”
魏远觉得自己的身体成了一个滚烫的火球,心头的火和身体上的火折磨得他都有点神志不清了,偏偏外头还不停地传来烦人的吵闹声,不禁粗喘一口气,把已经有些瘫软的女子紧紧按在怀里,暴怒地低斥一声,“滚!”
外头静了一瞬,随即钟娘更为惶恐的声音响起,“夫……”
“我没事,你们都退下!”
陈歌这时候勉强唤回了一些神志,双手紧紧拽着男人的衣裳让自己不至于狼狈地滑落在地,大喘着气努力提高声音。
她这句话一出,外头才终于彻底没了声响。
魏远这时候,低头眸色幽深地看了她一眼,突然一把打横抱起她,在陈歌猝不及防的惊呼声中,大步抱着她走到了内室的床榻边,把她不算轻柔却又不至于摔到她地放下,俯身下来,便又是一轮铺天盖地的攻城掠池。
陈歌简直被吻得不知东南西北,鼻间嘴里都是男人浓郁的气息,到后头,也只能昏昏沉沉地任他索取了。
魏远没有用香料的习惯,因此他身上的味道往往是纯天然的,刚洗完澡时,是淡淡的皂角香气,在外头奔波回来时,便是淡淡的汗味混杂着外头自然万物的气息。
不难闻,对于如今的陈歌来说,那是一种能让她心情安定的气息。
此时因为是冬天,他身上没有汗味,杂夹着似风又似雪的干净清新的气味。
在与她缠绵的过程中,男人从外头带回来的最后一丝冰冷早已消失不见,身上的气息也逐渐与她身上清淡幽香的药草气息融合。
屋子里暖融融的,她身上也暖融融的甚至有些灼热,陈歌昏昏然,恍惚中有种和面前的男人融为了一体的感觉。
忽然,身上的男人松开了她被啃咬得已是没了知觉的唇,喘着气埋在她的颈边发间,胸膛不停起伏,那里面死死兜着的心猿意马和灼热欲望,让陈歌还没完全清醒已是下意识有些胆怯,总觉得在他爆发之时,便是她的灾难之日。
“歌儿,歌儿……”
男人以仿佛能把她的腰折断的力度紧紧抱着她,低低唤她的声音,带着深深的隐忍,以及陈歌此前从没有听过的森然暴戾。
陈歌的头脑慢慢清晰起来,回想起方才男人完全失了控一副要把她拆吃入腹的狂乱,心里只觉得有些后怕。
她自是能猜到魏远的异样很可能是因为沈禹辰的信,凌放不可能没有告诉他,只是这些日子以来,她不相信魏远没看到她的心意和态度。
便是沈禹辰给她寄了这样一封信,那也只是他一厢情愿,便如同她不是没有察觉到昌东阳对她的欣赏和好感,但她绝不可能回应他,用除了昌家少东家和合作伙伴的目光看待他。
所以,便是魏远在意昌东阳对她的态度,也仅仅是在意罢了,他不会真的阻止她去跟昌东阳见面,也不会阻止她跟他合作。
可是,面对沈禹辰的信,他却那般失控,甚至隐隐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
陈歌忽地,想到了什么,不敢置信地开口,“魏远,难道你已经知道,我那天在莱阳说的话,是在骗你了……”
趴俯在她身上的男人没有说话,依然在微微喘着气,只是抱着她的力度,猛地加大,让陈歌微微吃痛地皱起了眉头。
只是,她不敢叫出声来,脑中已是在有些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