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陛下千万不得食用此物,此物无解,乃天下最锋利之杀人剑也。”
双喜这一回也听明白了,咬牙切齿“好一个逆臣贼子,皇上,奴婢这就派人赐他一死,诛其满门。”
“这玩意是暹罗一个叫猜旺的送给他的。”
朱允炆又躺回御榻上“咱们国内现在培植的是哪里来的?暹罗那一块吗?”
“臣观古书记载,此物是自天方而来。”
天方,那就是阿拉伯了,不就是后世的金新月地区?
朱允炆一挑眉头,这么说来,金三角那一块的鸦片反倒可能是从我国传过去的。
然后约翰牛搞东印度公司的时候,又把这玩意带到美洲和欧洲地区?
“咱们大明境内,这东西哪里最多?”
“南直隶、云南和四川。”
太医老老实实的回答“其中,南直隶脚下种植的是我们太医院用来随时取用,功效比起四川、云南的略差,河北也有一些,是当年供元朝使用的,功效最差,也就废弃改耕了。”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看来毒品亦然啊。
朱允炆挠头,只觉的怎么眼下国内处处是毒品窝一般。
“传旨,云南和四川的全部烧掉,改罂粟为田,改不了也不准种了,哪里种,其县主官皆斩,种者亦斩。”
云南和四川离南京太远,中枢很难控制,而且最要命的便是现在的大明,已经有人懂得如何使用这个东西了。
南直隶脚下种的,是为了供医用,四川、云南那边种出来的,到底是医用还是用来贩卖给沿海的富商,那可就不好说了。
“对了,咱们南直隶脚下的罂粟田,种出来的都是太医院在回收吗?”
殿内,顿时安静下来。
朱允炆陡然睁开双目,从这短短的冷场中他已经明白过来。
冷声道“说,卖了多少?”
几名太医还没回话,双喜已经跪了下来“奴婢有罪,这些年南直隶的罂粟田,一直是御前司在收,太医院用不完的,都、都卖给南京城里往来的商人了,他们有的自己使用,有的转手贩卖。”
好家伙,全国最大的贩毒商竟然是朝廷!
朱允炆气的头疼欲裂,以手指着双喜“太医院明知此物的危害,你御前司不知吗?为什么还要卖!”
“求皇上降罪。”
一头砸在地上,双喜老实回答道“自元始,一百多年来此物被富商趋之若鹜,罂粟田的规模也在日增,皇产种、百姓亦种。
御前司自洪武年开始一直都是这么处理,奴婢接手御前司以来,并不知此物之毒害,故未做变更,奴婢该死。”
说到底还是认知不足,加上这年头的工艺制出来的毒品远比不上后世现代那般生猛,古人哪里知晓禁毒的重要性。
最重要的,便是利益啊。
御前司的收入直通内帑,皇帝腰包里有没有钱,这玩意在其中也是有功劳的。
“他妈的!”
朱允炆恨恨的骂了一句,禁毒禁到最后,竟然禁到自己的脑袋上,这可真是够恶心的。
“加旨,南直隶脚下的罂粟田,民禁种,皇产中着太医院勘定,留给医用部分即可,其余的一律改耕,御前司从今日起不得在回收罂粟,由太医院专收。
南京城里再有求购罂粟之商,或贩卖种子,私下种植的,皆斩!非医用病患,有百姓、富商食用罂粟的,同罪斩。”
制毒的杀、贩毒的杀、吸毒的一样杀!
乱世用重典,在禁毒这关乎国家民族的大事上,朱允炆必须从一开始的根源上就掐断百姓沾毒的想法。
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压制住百姓对这玩意的猎奇之心。
要立法,立法的同时还要进行类似后世禁毒的宣传,全面普及禁毒教育,让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