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傅经纬就气势汹汹窜了进来。
“爹,您这是做什么?”傅经纬瞅了眼承恩公,又瞅了眼府医,“二弟胳膊折了,等着看大夫呢,您早不舒服晚不舒服,偏偏这时候不舒服,成心的吧?”
承恩公冷笑,“成心的又如何?”
那个孽种,怎么不摔死他!
傅经纬一噎,随即走过去揪住府医的后衣领,“你赶紧跟我走!”
“混账,你做什么?”承恩公一拍桌子,瞪着眼大怒,“松开!”
傅经纬大声道“二弟伤着了,再不处理会死的!”
“那也是他自找的!”承恩公面上没有好颜色,“没用的东西,狩个猎还保护不好自己,这么多年的武功,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傅经纬懒得跟他歪缠,大力扯着府医去了桑落院。
……
第一公子从马背上摔落折了胳膊造成重伤,此事的轰动性可想而知。
不出半天,坊间百姓和宫中贵人都得了消息。
孙贵妃怒不可遏,私底下见了肖宏。
“人是怎么伤的?”
肖宏道“老臣已经让人去查,现场几乎没留下任何痕迹,做得很干净,但也因此,彻儿的可能性更大。”
“是他?”孙贵妃拧着眉,“怎么这时候突然出来添乱了?”
肖宏如实说“傅经纬与彻儿从前就有些过节,当时彻儿想对付的人应该是傅经纬,小主子是为了救傅经纬才会受的伤。”
“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孙贵妃一双眼森冷而锐利,“承恩公府和肖府立场明确,迟早要有交锋的一天,必须尽快让李敏薇嫁过去掣肘住肖彻,否则往后类似的情况只会越来越频繁。”
“可,九公主如今只十一岁。”肖宏忧心道“皇室从未有过公主未及笄而出降的先例,皇上那儿,只怕说不通。”
孙贵妃冷笑,“本宫二十年的计划,岂是那个逆子能拦得住的?去,想办法找个道士来故弄玄虚,就说小九命中有大劫,须得在十二岁这年出阁方能避过一劫。最后,用生辰八字说事儿,将驸马人选锁定在傅家二公子头上。”
……
肖彻从上林苑回来没多久,就听说老爷子出去了,他没打听义父去了哪,取了佩剑在院子里练,一时之间飞花碎叶,弄得满院狼藉。
元竺元奎多少看出厂公心情不快,但也没敢多问,只安静候在一旁。
姜旭过来的时候,刚好见到肖彻的剑尖穿过一片指甲盖大的碎叶子,招式又狠又准。
弯腰拈起一片花瓣,姜旭凑到鼻尖嗅了嗅,“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儿,你说出来我高兴高兴,拿花草泄什么愤?”
肖彻不想见他,“滚!”
“你让我滚我就滚,那我多没面子啊?”姜旭赖着不走,又看向一旁的元竺元奎,“你们俩觉得呢?”
元竺元奎对视一眼,齐齐行礼告退。
肖彻没打算理他,继续练自己的剑。
姜旭往石桌上一坐,给自己倒了杯茶,声音慢吞吞的,“你知道你今日这么做,会造成什么后果吗?”
“与你何干?”肖彻一挥剑,地上的石子朝姜旭飞来。
姜旭连忙起身躲到树后,“我寻思着,这两日也没招你惹你啊,况且,我都帮了你,你还冲我发什么火,是不是想赖账?”
肖彻收了剑,转身准备进屋。
“哎哎哎!”姜旭追上去,“我今儿来找你,有正事要谈。”
肖彻进去后,直接关门,打算将他关在外面。
“关于九公主的。”姜旭忙补充,“终身大事!”
肖彻关门的动作顿了一顿。
……
片刻后,姜旭得以坐到肖彻的屋子里。
元竺元奎已经出去,眼下院子里和屋里都没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