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他,对我能有什么影响?
不过,他的命却能换你一条命,本皇子对你的命更感兴趣。”
“别逼我!”肖宏手上一用力,姜旭脖子里便被划出一条血痕。
楚澜淡笑,“这么着急找死,你就不想知道,南齐京城到底有多少人是我母后的吗?”
肖宏不想知道。
或者说,他害怕知道。
因为那会不停地告诉他,他和杨珂有多失败,花费二十四年布了一个自以为天衣无缝实则被人牢牢掌控住的烂局。
一想到自己身边的那些人,一个个都有着好几副面孔,他就说不出的恨。
就在他这一分神的工夫,姜旭看准时机,眸光一厉,直接将肖宏踹飞出去好远。
长剑“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肖宏的额头撞到桌角,当即流出好大一片血。
没给他反应的机会,姜旭扯下承尘上的纱帘,直接拧成绳索将肖老爷子五花大绑起来。
肖宏并未昏过去,只是脑子被撞到,有些晕乎,但还是保持着几分清醒。
“呵呵,天真!绑了我,你们拿不到虎符又有什么用?”他大笑两声,望向姜旭的眼神充斥着得意的挑衅。
姜旭抹了把脖子里的血,狠狠往他身上踹了一脚。
肖宏吃痛,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嘴里仍旧不住地冷笑。
姜旭看着他就来气,还想再踹。
“哎!”楚澜唤住他,“你别把人弄死了,我皇兄说了,得让他活着,请他看大戏呢!”
姜旭皱眉,“虎符还未交出,城外都是肖宏的余党,倘若不尽快处置,保不齐会夜长梦多。”
“的确是会夜长梦多。”楚澜赞同地点点头,“不过,是谁的噩梦就不一定了。”
姜旭不解地看着他。
楚澜懒得跟他解释,“反正,你以他拒交虎符为由,把人抓起来就行了,东厂不是有死牢吗?直接扔进去。”
苗老提醒道,“东厂可都是老爷子的人,把他送去那边,跟放了他有什么分别?”
“哦对。”楚澜道“险些忘了,这老阉狗是石榴精投胎,自己没种,还义子满天下,去了一个来一个,那东厂不行,锦麟卫的诏狱总可以了吧?”
姜旭道“二殿下就别操心了,我自会入宫去禀了皇上,请皇上裁夺。”
说话间,先前带着几个小兵去后院搬鸽子的那名大将也回来了,进屋得见肖宏被五花大绑的情形,愣了一下,随即看向姜旭,“大都督有何吩咐?”
姜旭看了肖宏一眼,他额头上还在流血,已经染红了半边脸。
“先把人铐起来送往刑部,本座入宫面圣。”
“是。”
没多会儿,肖宏就被上了镣铐关进囚车送往刑部。
姜旭没耽搁,骑上马儿飞快前往紫禁城。
……
此时的乾清宫内,肖彻刚和傅经纶商谈完建交细节。
作为南齐君主,傅经纶表示很乐意与北梁加强贸易往来,互通有无,共享盛世。
北梁带来的贺礼本来就足够诱惑,因此这样的结果早在肖彻意料之中。
望着龙椅上的傅经纶,肖彻唇角微扬,“我先前入宫时,听说齐皇早上吐了血,你可一定要保重龙体啊!”
肖彻这句话,瞬间让傅经纶想到昨天在大宴上,肖彻对他说的那句祝词——恭贺齐皇寿辰大喜,惟愿齐皇圣体永安。
当时,所有人都在祝他万寿无疆,只有肖彻的祝词,与热闹喜庆的气氛格格不入。
那个时候,傅经纶并未放在心上。
但现在,他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微妙感。
因为,今天早上自己吐血了。
那么多太医来看,杨太后甚至从宫外给他请了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