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院士听到云飘飘的质问，背脊一下子就弯曲了不少，整个人都苍老了许多。

看着云飘飘的眼里都是愧疚，“我知道，都是她的错，但是这些年她也一直活在愧疚里，自从当年的事情后，她也一直精神就不太好，后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难道就不存在了吗？轻飘飘的几个字，说的还真是轻巧。”

“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原谅她的，但是我还是想要帮她解释一下，当年她并没有恶意，也没有想到会造成那样的恶果。”

“我们都是那个最艰难的岁月过来的，看着国人落后挨打，看着国家破败，但是我们一直都在努力奋斗，就为了改变一切。”

“可是很多事情，正如你所说，不是过去了就不存在了，有些事情是刻进了骨子里。”

“你们不知道，那个时候不单单是战争，侵略者还对华国做出了多少无法原谅的事情，战俘被屠杀，闭城屠杀，老少不留，血流成河！”

“有的事情，真的是放道现在都不敢想象，他们甚至还设立化工厂，研究生化武器，无数华国人被沦为了试验品。”

“在你们看来是可怕的事情，在曾经经历过苦难岁月的那些人看来，不过是以牙还牙，一场报复而已。”

云飘飘看到柳师母的手指紧紧抓着柳院士的衣角，头一直埋在他的怀里，目光直视她的侧脸。

“当年的华国人无辜，现在对于我们来说，其他人也一样无辜！不是因为我们年轻，而是因为我们更加理智了。”

“我们也读过历史，我们对那段历史也一样感到痛彻心扉，所以我们不顾一切就想让华国更加强大。”

“可是我们希望我们采取的事正义的强大的手段，而不是这种无差别对待，收到国际谴责的手段。”

“况且有谁能保证，这种病毒不会蔓延到华国，不会蔓延到全世界吗？到那个时候，尸横遍野，满地豺狼，这样的华国，这个世界是你们想看见的样子吗？”

“无辜的人始终无辜，有罪的人我们没有办法代替原谅，我们要做的事情，是守护活着的人，是不忘国耻，成为世界之巅的仰望！”

“原谅这个词太重，谁也没办法代替，就像现在的我们，永远不能代替遭受灾难的华国人，去原谅那些迫害者，同样的，我也不能代替当年在零号项目当中牺牲的各位院士，去原谅任何人。”

“今天我站在这里，不想谴责任何人，我的目的早就达成，我不会像你们一样把仇恨放在心里，让自己的人生变得一片狼藉。”

“我今天选择说出一切，我只是想知道，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罪恶的人都应该付出代价，不是逃脱了制裁就没有事情，我相信你们余生都被困在了这方小小天地永远也走不出去。”

“原谅的话，我没有资格说出口，如果你们想要得到原谅，就让那些人从地下出来和你们说吧。”

“我只是代表他们，想要一个说法，一个不允许逃避的说法，这么多年了，你们也证明了一件事情，心牢是永远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