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非常隆重的厚葬了,抗日战争时期的遇难百姓,这一件正义之举的事情,就像一颗石子扔进了一滩止水当中,激起了不小的波澜。
这一个孝感动天的新闻,最终惊动了电视台,于是乎当地电视台的记者,抓住了这个素材,从蓬莱市奔袭八十多里地,跑到了张马营村,点名要采访一下这个威震八方,受到百姓爱戴的张虎。
老张家的人,一听有这么一件好事儿,那是非常高兴,那是热情似火的如同百鸟朝凤,一样簇拥着记者,还有摄像师,还有开车司机,一共三个人,去了张虎的家。
而这一幕,被老马家的马元宝看的清清楚楚,此时的他穿着一身迷彩服套装,挺着啤酒肚,如同弥勒佛一样的坐在自己家的平房上面,他的屁股底下坐着三块摞起来的红色砖头。
“同样都是抗战英雄的后裔,你张虎迁坟厚葬五爷爷的老伴儿,无可厚非,谁也说不出二话,但是厚葬其他遇难百姓的遗骨,凭啥你们老张家大包圆,就连墓碑也刻着你张虎的名字,提都没提过老马家的的人。村里的掌权大官俺看在五爷爷的面子上让给你了,要不是俺家的那三张选票,还指不定是谁当掌权大官呢,如今可好,这天下的好事儿都让你们老张家的人干了,你也太不地道了。”马元宝眉头紧锁一脸生气的心中暗想着这句话。
这马元宝越想越气,他站起身顺着楼梯从混凝土打造的平房盖上面,走到了院子里,然后抬起头,看了看如同豆腐块一样,非常立体,四四方方的平房。
“俺家是地主,你们老张家是刁民,暴民,要不是,时局动荡,乱世出英雄,俺家那可是远近闻名的生意人,而你们只是打家劫舍的草寇,响马,山匪。一群生性粗鲁,性情暴躁的武夫。现如今成为掌管大权的大官,最缺的就是名声,呵呵,这下可好了,这真是名利双收了。今后老马家的买卖可不好做了。”马元宝低着头,苦笑之后,嘴里嘀咕着。
这个马元宝,带着一肚子窝囊气,走回了客厅,一屁股坐在黑色的沙发上面,然后拿起茶机上面的南京烟,咔嚓一声,打火机窜出蓝色的火焰,把香烟给点燃了。
这个时候,马元宝他爹,马钻石穿着一件黑色的唐装,黑色的裤子,一双老北京黑布鞋穿在脚上。就这么一个造型,来到了马元宝面前,这爷俩脸对脸坐着。
“元宝,你在琢磨什么呢?”马钻石说道。
马元宝的表情就像自己的孩子,被人打了两巴掌一样,脸耷拉着老长,就像驴脸一样。就这么一副表情说道“张虎,忒不地道了,咱们老马家把他扶植上台了,结果人家上台以后,直接把咱们老马家甩到一边了。”
“还因为迁坟的事情闹情绪呢?”马钻石
说道。
“爹,半个月前,厚葬抗日战争遇难百姓的事情,张虎办的确实不地道,满山遍野都是老张家的子孙,咱们老马家,除了张枣花这个儿媳妇还有俺二弟铜钱参加了,其他的马氏一族,人家根本就没打招呼。看似重情重义,实则就是一场作秀,张虎借助一堆白骨,买来了万世美名,从今以后,全国人民只会知道老张家,没人会知道咱们老马家啦!”马元宝坐直了腰板,一本正经的说道。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元宝你说的有道理啊,生意场上无父子啊。”马钻石说道。
“爹,用不了几天,老张家的名声,就会像蝗灾一样,遮天蔽日一般传遍整个山东省,乃至全国,五湖四海的游客,就会慕名而来,吃喝玩乐,老张家可要赚大发了。咱家的生意势必遭到影响。”马元宝一边喝着热气腾腾的茶,一边说道。
“老张家可真是下了血本了,咱们的生意摊子小,守着老张家,早晚被吃掉,你这几天找时间去一趟威海,还有青岛,考察市场看看能投资干点什么,多一条赚钱的路子,才更有市场竞争力,水浅养不了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