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憨相声二人组惨变难兄难弟,并排而立,面壁思过,在沉默中以同一动作、同一频率扣墙皮。
其实“鬼心眼”和“一对一单挑”这两句话均不是出自真心,而是为保面子死鸭子嘴硬。
对于男人来说,面子大过天,尤其是他俩这样的世家少爷,可以掉血,可以掉泪,但绝不能轻易掉面子。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柏诚率先豁出去,走到书桌前摆开纸笔,丧着脸道“认命吧,早写晚写都得写!”
景宇提醒道“尊上的真正意图,不是让我们写战事过程,而是分析失败原因。”
柏诚拉着一张苦脸,如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我当然清楚,能让魔尊满意的唯一办法,就是我们自贬自损,把楚灵犀吹捧到九霄云殿上去。”
他提笔刚写了两个字,便卡了壳,忿忿然把宣纸揉成一团“你知道楚灵犀为什么比咱俩混的好吗?”
这是一个设问句,铁憨憨自问自答,给出相当不靠谱的答案“因为她是女人!俗话说得好,男人通过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而女人通过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这其中的玄妙仔细想想真是了不得,男人即便拥有天下江山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任由女人摆布!除非咱俩变成女人,否则别想斗得赢楚灵犀!”
景宇叹了口气,坐在铁憨憨的对面“咱们就算变成女人也没用,必须得是尊上喜欢的女人才可以。”
“尊上的眼光真是…”毕竟是在宫中,言行不可失了分寸,柏诚欠起身,悄悄吐槽道——
“尊上的眼光诡异且邪门,魔界美女千千万,一概入不了他老人家的眼,仿佛对禁忌之恋有某种执迷,明明与仙界为敌,却爱上了上仙柳芽,虐恋一千年,越虐越起劲,现在更是离谱,招魂搞了一出旧瓶装新酒的狗血恋情,竟迷上了祸水妖女楚灵犀,这简直…”
他一时词穷,甩开手中的羊毫湖笔,气鼓鼓地坐回椅子上“言语无法形容此刻我内心的感受!”
惨惨二人组只能以吐槽妖女泄愤,景宇道“楚灵犀莫不是懂巫蛊魅惑邪术吧,短短的时间就把尊上迷的神魂颠倒,这绝对不正常!”
“楚灵犀的撒娇卖乖之术比巫蛊术更可怕,每次见到她讨魔尊欢心的虚伪嗲模样,我就忍不住想吐,这辈子的鸡皮疙瘩都掉光了!”
柏诚边说边画了一只凶相毕露的妖族朱雀,而后用法术在其上加了一个又大又醒目的红叉,权当是对楚灵犀的诅咒,把画作推到搭档面前“送给你,贴在家门口辟邪吧!”
景宇冲他伸出大拇指,提笔完善画作“你这话说到我心坎里了,每次看到楚灵犀诱惑魔尊的矫情样子,我都得连做三晚噩梦!妖女战神是什么人,尊上不清楚,咱俩还能不清楚吗?
那妖女即便穿女装都掩盖不了浓浓的纯爷们儿气质,比男人更能打、比男人更敢赌、比男人更能喝、比男人更会讲荤段子,这样三观不正且五毒俱的女人,到底有哪一点值得喜欢?”
“谁说不是呢,可是口味清奇的魔尊就爱吃妖女矫揉造作的那一套,这样我们找谁说理去!”柏诚不止黑楚灵犀,连她身边的人也不放过——
“你听说了吗,尊上最近特别重用茅石,不但让他教导乐天公主兵法,还常常召见他共商战事,连我那倔脾气的老爹都成了墙头草,盛赞茅石有名将大才,还把我贬的一文不值,想想心里就堵得慌!”
铁憨憨拼尽力都没能得到父亲一句夸奖,茅石却轻而易举获得赞赏,这份酸溜溜的委屈他实在咽不下去。
景宇首次得知此事,心中愈发窝火“茅石的确有将帅宏才,不然不可能从身份卑微的罪奴一步步升任楚军副将,但他再好也属妖族,唯楚家兄妹马首是瞻。
尊上和柏老将的态度着实过分,商议魔界战事时不让我们参与,偏偏准妖族的外人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