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大,就放我离开啊!”
“只要我离开了,你就可以继续过你的平静日子了!”
“我们分开,对你对我都好!”
李福德一把抓住沈春的手,态度强硬。
“我只有你了,我会一直对你好的,你不能离开我!”
他想将沈春肩膀上的包袱取下来,沈春却不肯。
两人扭在一起,一个闪躲一个用力地扯着包袱。
“嘭!”
李福德跌倒在地,脑门撞到了石头上。
鲜红的血液染红了褐色的地面。
沈春吓得面色森白,紧紧地抓着包袱,看着躺在地上的人。
小豆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身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沈春立马回过身捂住小豆子的眼睛,强作镇定地哄道,“小豆子别哭,你爹只是不小心摔倒了。”
“娘给他脑门上洒点草木灰止血,很快就好了。”
她揽住小豆子的身子,往屋里带。
“你在屋里好好待着,不要出来。”
沈春转身那一刻,一个猫着腰靠在篱笆墙的妇人,鬼祟地将脑袋探进去看了看,而后立马缩回脑袋,转身跑了。
沈春将小豆子锁在屋里,冷静地转身进了厨房。用碗舀了满满一碗的草木灰,倒在了李福德不停流血的脑门上。
她伸手探了探他的呼吸,顿时松了一口气,费力地将地上的人扶起来,背到卧房内,放到床上。
李福德只是失血过多导致昏厥,喝了红糖水后就醒了。
他一把抓住沈春的手,祈求道,“别走了,好不好?”
沈春甩开他的手,将碗放到桌上,一言不发地出了卧房的门。
李福德强撑着起身,晕了好一会儿,才看清鞋子在哪里。
他穿好鞋子便立马推开房门,听到厨房里的声响后,慌乱的心才安稳下来。
……
钱府,静心院。
钱滚滚生无可恋地张开嘴,喝着喂到嘴边的药。
苦涩的药小半进了肚子,大半滑落到被子上。
小多坐在床边,又舀了一勺药,递到少爷的嘴边。
他心疼地说道,“少爷,你好歹多喝一些,喝了药,伤才好的快些!”
钱滚滚偏了偏头,无奈地说道,“我受的是外伤,喝药根本没用,你别大惊小怪逼我喝药了,行吗?”
有个愚蠢却又一心为自己着想的小厮,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原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习惯了。
可被逼着喝药的时候,他心底忍不住考虑,要不要给小多一笔银子,把人打发走?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他立即掐灭。
从小到大,真心对待他的人,就只有这个小傻瓜了。
只要小多不主动离开他,他就不会把小多赶走。
小多固执地说道,“少爷,你被揍得那么狠,肯定也受了内伤的!”
他坚持地将药勺怼在少爷的嘴边,说道,“少爷,趁热喝吧,凉了的药更苦。”
钱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