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扑上去将还要行刺的郑氏推开,怒吼道,“你这个疯婆子,又不是我们给你们下的毒,你对我们发什么疯!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娘跟你同归于尽!”
郑氏趴在地上,哭得凄惨。
“他们是吃了你们的火锅中的毒,不是你们下毒还他们,还能是谁!?”
“我一直不能吃辣,木头还特地给我点了不辣的菜,我没吃火锅才没中毒!”
“他们要是都死了,我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宁愿和他们一起死啊!”
“你们害得我家破人亡,你们也不得好死!”
陆烟儿脑中已经听不到别的声音了,她的眼睛被泪水模糊,手被他后背的鲜血打湿。
“大夫,你快救救我相公,你快帮他止血!”
“相公,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不会有……”
陆烟儿的话还没说完,身子便软倒在地。
沈秋顾不得后背的伤,将陆烟儿抱起来,着急地说道,“大夫,你快帮我看看我媳妇,她怎么晕倒了!”
大夫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不确定地问道,“我到底是先为你包扎,还是先给她把脉?”
沈秋果断道,“先给我媳妇把脉!”
大夫犹豫道,“你背上的伤口有些深,若是不及时止血,以至于失血太多,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沈秋只差没给大夫下跪了,他急迫道,“我自己来包扎,你快帮我看看我媳妇!”
大夫从药箱里掏出一瓶金疮药扔给沈秋,这才蹲下来为陆烟儿把脉。
陈氏着急地问,“大夫,我儿媳妇到底怎么了?”
“她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刚刚情绪波动太大,动了胎气,这才晕倒,我为她开一副安胎药,你们给她熬了喝下,便无事了。”
沈秋的心底不可抑制地涌起一股狂喜,烟儿怀孕了,他马上就要当爹了!
一个多月,难道是他们圆房的那一夜有的?
陈氏手舞足蹈地说道,“老天保佑,我终于要有孙子,终于要当奶奶了!”
她一把抱住沈老汉,高兴地差点跳起来。
看着他们一家高高兴兴,自己却死了丈夫,郑氏诅咒道,“你们别高兴得太早,我一定要告你们,杀人偿命,你们一家人都要为他们陪葬!”
沈秋冷静下来,深深地看了瘫坐在地上的郑氏,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们没有下过毒。你们在我们店里出的事,我们会负责到底,找出杀人凶手。”
“在没有找到凶手之前,冤有头债有主,若你再胡乱伤害我的家人,我不会任你为所欲为!”
他将陆烟儿打横抱起,转身朝着卧房走去。
陈氏满眼心疼地看着儿子满背的鲜血,原本她还同情郑氏痛失家人,这会儿恨不得也用簪子扎郑氏一下!
“你个疯婆子,别忘了你儿子还活着,你不冷静下来找出真凶,让他交出解药就你儿子,在这里撒泼有什么用?”
“若不是我三媳妇用人参吊着你儿子的命,他现在已经死了!”
“你不但不知感恩,还恩将仇报!”
店里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散去,只留满室杯盘狼藉。
外面还是三伏天,室内却一片冷寂。
陆烟儿醒来的时候,是在昏暗的大牢之中。
她着急地看向守在一旁的沈秋,问道,“你有没有事?伤口还疼吗?”
沈秋连忙伸手擦了擦她眼角又要泛滥的泪,安抚道,“别哭,我没事,一点都不疼。”
陆烟儿只觉得嘴里苦涩无比,她捂着嘴,想吐。
她问道,“我怎么了?”
陈氏正准备说什么,被沈老汉压住了。
沈秋说道,“大夫说你情绪波动太大,伤了心神。”
冷静下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