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放在门口。
叶氏听到消息后,崩溃地嚎啕大哭。
难怪他们最近都以忙为缘由,谁也不肯见她,就这样自私地把她一个人瞒在鼓里!
她自己一个人哭了一会儿,便不管不顾地往来到江河的房中。
江河已经在床上躺了三天了,此刻的意识已经有些不清。
“是谁闯进来了?不是告诉你们,都不准进来吗?咳咳咳!咳咳咳……都滚出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来!”
他的声音有气无力却掷地有声。
叶氏早已泪流满面,一步一步地走到床边坐下。
江河终于有所察觉,睁开双眼看了过去。
他看到来人是谁之后,顿时又气又怕,直往床里面缩,捂着自己的嘴道,“不要再过来了!在过来你也会被染上的,快点出去,我求你了,快点出去!”
叶氏想伸手去摸一摸丈夫的脸。
却被他慌乱地躲开了。
叶氏神色怔忪,就这么看着狼狈地缩成一团的男人。
很难想象这个人,就是曾经跟她恩爱不移,同床共枕,谈笑风生的丈夫。
室内一片安静。
叶氏忽然一把扯下丈夫的被子,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相公别怕,就算你要死,我也陪着你。”
她一直是个强势的人,此时此刻却和大多数女人一样,是个依赖丈夫的小女儿家。
江河想要推开,可重病的他没多少力气,根本推不开。
叶氏又将他按到床上,盖好被子,拍了拍他的手,耐心地安抚道,“你先不要动,先吃饭吧,这几天你是不是都没怎么好好吃饭?脸颊都凹陷进去了,丑的跟鬼一样!”
她说着就出门,让下人去准备午膳。
江府的下人害怕极了。
他们看到夫人从老爷房里出来后,纷纷不动神色地往后退,做好了只要夫人往前走一步,就立马逃走的准备。
瘟疫实在太可怕了,只要一染上就会没命。
蝼蚁尚且偷生,谁又甘心死去呢?
老爷和少爷染了瘟疫,如今恐怕连夫人也被传染了。
江府还待的下去吗?
叶氏身侧的手逐渐握紧,眼神冰凉地看着胆小如鼠的下人们,“我让你们去备饭,你们都耳聋了吗!?”
下人们立马作鸟兽散。
叶氏回到卧房,给江河倒了一杯水,走到床边,将他扶起来,慢慢地给他喂水,“你怎么就不告诉我呢?下人们都伺候得不尽心,你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吃的什么?喝水了吗?你嘴皮都干得起皮了,肯定没好好喝水。”
江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夫人,是我对不起你,以前没让你扬眉吐气过,现在连死都要拉着你一起。下人们都怕死,也是人之常情,你就不要跟他们计较了,小心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他说完就怔住了。
夫人就算不生气,身子也坏了,只要跟他接触过,就会和他一样染上瘟疫。
洛水县的人,真的还有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