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烟儿神情恍惚,并未留意到相公将她送回饮食楼后就转身出去了。
李大郎中午的时候,再次来到饮食楼。
他将早就准备好的银子拿出来,说道,“家中的酵母粉已经用完了,上次来买没买到,这几日又太忙了,才等到现在才来买,沈夫人应该给我剩了两百斤吧?”
陆烟儿笑了笑,说道,“你要的两百斤酵母粉,我一直给你留着,现在在库房里放着。你先坐下稍等片刻,我让楼里的伙计去库房里取。”
李大郎心下一松,还好沈夫人把酵母粉给自己留着,不然他哭都找不到地方。
莫大和莫小两人一人跑了两趟,总算将两百斤酵母粉抗到了大堂来。
他们这么大的动静,客人们自然注意到了。
一个饮食楼的常客随意问道,“老板娘,难道饮食楼除了卖饭菜,还卖别的东西?”
李大郎心里咯噔一声,心中后悔不已。
他就不该白天大摇大摆地来饮食楼买酵母粉,万一沈夫人跟别的人说了酵母粉的事情……
陆烟儿勾了勾唇,说道,“你们应该都吃过李记包子铺的包子吧?我和李记包子铺的李老板有生意上的往来。”
李大郎,“……”
沈夫人虽然没明说是什么生意往来,可那么明显的事情,大家很快便能才出来!
怕什么来什么,饮食楼的客人们很快便猜到了。
“难怪李记包子铺的包子十几年不变的味道,在几个月前忽然变得更好吃了,原来是老板娘给他支了妙招啊!”
“饮食楼做的菜好吃,做的包子肯定也好吃,李记包子铺前几个月新出的包子馅儿,怕是也是跟饮食楼学的。”
“那四个缸中的东西,就是能让李记包子铺的包子变软的东西吧?”
有些客人只把这些话当作谈资,议论完便抛之脑后。
有心之人却把这些听在耳中,记在心里。
陆烟儿收了李大郎给的银子后,便让莫大和莫小帮李大郎将酵母粉送到李记包子铺。
李大郎欲哭无泪,几乎可以预料到不久后会发生什么。
桃李镇上其他的包子铺很快便会出现软软的包子,说不定馅儿也会和他做的包子一模一样。
从此李记包子铺的包子不再独一无二了。
他虽然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
当初沈夫人只答应他,一个月之内不会将酵母粉和馅儿料方子卖给别人。
如今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沈夫人再要将酵母粉卖和包子馅儿的方子卖给别人,他能说什么?
他该庆幸沈夫人并未在一月之期一满,就到处宣扬酵母粉的用处,将酵母粉卖给别人,让他在这几个月里多挣了那么多的银子。
……
晚上洗漱回房后。
陆烟儿坐在梳妆镜前,一边梳着秀发一边问道,“江岸给你的书信上是怎么写的?那个小女孩儿的母亲,真的是凶手?”
沈秋走到媳妇身后,将媳妇手中的梳子拿过来,坐到媳妇身旁的凳子上,一边为媳妇梳理秀发一边回道,“那日我们走后,人牙子不给所有奴隶晚饭吃,还将那对母女和林木头都狠狠地打了一顿。”
“林木头反抗之际将人牙子推倒,撞到了台阶的棱角处。人牙子因此气恼失了分寸,将林木头和那对母女一起往死里打。”
陆烟儿几乎猜到后面会发生什么,但还是问道,“然后呢?”
沈秋继续说道,“林木头和蔡氏合伙将人牙子杀了。他们怕被其他奴隶出卖,迫使其他奴隶每人捅人牙子一刀,成为他们的共犯。有几个奴隶不愿照做,被他们杀了灭口。”
陆烟儿有些唏嘘,问道,“这件事和咱们也没多少关系啊,他们三更半夜来敲我们的门做什么?”
沈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