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点点头,絮叨叨地说道,“他很喜欢吃腊肉和香肠,咱们家中腊肉倒是多,不过香肠却没剩多少,以后多灌一些香肠。”
“下次来洛水县的时候,给他多带些腊肉和香肠。”
“咱们孩子的孩子们出生后,邀请他来桃李镇吃孩子们的满月酒。”
陆烟儿默然片刻,说道,“你对一个人好的方式,还真特别。”
沈秋薄唇微勾,并未反驳。
陆烟儿心中想起一事,说道,“郑氏从洛水县回去之后便一蹶不振,卧病在床。”
“我半月前听别人说起,她好像快不行了,也不知道现在还活着没有。”
沈秋还以为媳妇心软了。
他正要劝慰一番,就听媳妇继续说道,“她是非不分,明知道薛无德才是真正的凶手,却还抓着我们饮食楼的人不放,对我们怀恨在心。”
”回到镇上后,她到处宣扬是咱们饮食楼的人害了她的丈夫和儿子。”
“林木头这次回来,她很可能会撺掇林木头找咱们报仇,咱们不得不提防。”
陆烟儿想到这里就非常生气。
“虽然郑氏的丈夫的确是死在了咱们饮食楼,但下毒的人可是她的亲儿子。”
“她肯定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亲儿子害死了自己的丈夫,不愿意怨恨自己的儿子,才故意把她丈夫那条命算在了我们的头上。”
“她怎么不好好想想,若不是我给林木头解毒,她连儿子都没了!”
“可她不但不知感恩,还对我们心存歹意,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愚蠢又自私的女人呢?”
沈秋拍了怕媳妇的后背,宽慰道,“我们防着点便好,不必把他们放在心上。”
陆烟儿秀眉微蹙,心有不安地说道,“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呢?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报复,用什么手段来报复?”
沈秋眼底一片森寒,说道,“你说的对,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咱们先下手为强。”
陆烟儿眸子一亮,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沈秋云淡风轻地说道,“我去把林木头废了,让他后半生只能躺在床上,便是再想干坏事,也心有余而体不支。”
陆烟儿,“……”
她仔细观察相公的神色,发现他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打算那样做。
沈秋见媳妇看自己的眼神奇怪,以为她担心自己留下马脚,说道,“我蒙着面,假装成打劫的山匪,谁也不知道是我做的。”
陆烟儿深吸一口气,问道,“我怎么觉得你这种事做得很熟捻?以前还废过谁?”
沈秋淡定地说道,“以前我对那些人只是小小地惩罚一下,并没有将他们打废。”
陆烟儿嘴角一抽,问道,“如何个惩罚法?”
沈秋瞥了媳妇一眼,见媳妇并没有生气,也并没有害怕,便实话实说道,“套麻袋,揍一顿。”
陆烟儿无语地问道,“我怎么从未听你跟我说过这些?”
沈秋再瞥了媳妇一眼,说道,“你没问,我就忘了说。”
陆烟儿见他理直气壮的样子,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他什么。
沈秋心里默默盘算,要把林木头废到什么程度。
陆烟儿一看他面上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肯定已经开始计划揍人了,忙说道,“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林木头的态度,先静观其变吧。若他真的如郑氏一般蛮不讲理,想报复我们,再废了他不迟。”
沈秋无有不应地点头应道,“好。”
他们回到饮食楼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下来。
沈秋给了马夫一锭五两的银子,说道,“辛苦你送我们夫妻两人回来,今日天色已经不早了,你便在镇上歇一晚,明早再赶车回去吧。”
马夫面上微热,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