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攻下了泰山之后,为了治疗杜羚的内伤,在山脚下盘桓了一段日子。
直到杜羚醒来之后,又等了五天。
五天之后,众人按照陈攻的意思,毫不回头地向京城进发。
这一次,他们的队伍成了九人。
除了原来的十番队员加上秦素以外,还多了一个女子杜羚。
杜羚本来就是个身材高挑瘦长的女子。
如今她也是穿着朴素的衣服及长裤,脑后扎着一个马尾辫。
若是其他人做这样的打扮,必定会被人误会成男子。
但是杜羚却是因为身材苗条纤细,在人群中也会让人眼前一亮。
只是杜羚本来性子就有些清冷。
如今跟在陈攻的队伍里,更是一句话也不说。
她就像是一只不愿开口的野猫一般。
除了陈攻以外,不对任何人假以辞色。
其他人很快就习惯了杜羚的存在。
反正她不如寻常女子一样娇气,又不爱说话。
杜羚对于众人赶路实在是毫无影响。
唯有一个秦素,心中对杜羚忌惮至极。
但是杜羚是陈攻亲口准许,成为十番队员的。
反而是秦素这个拖油瓶,身份显得更为多余。
但要秦素反对杜羚加入,她又没这个胆子。
陈攻哥哥亲口说的话,秦素哪里敢有半点埋怨?
若是陈攻哥哥觉得秦素是个麻烦的女孩,不准许她再跟着。
秦素光是想到这种可能,就要鼻头一红,眼睛发酸。
好在秦素一路观察了好几天。
杜羚从来没有主动对陈攻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跟在众人身后。
而陈攻哥哥也是个不多话的人。
队伍里除了肖骁和朝佑两个聒噪的家伙以外,再加上百善偶尔出口讥讽几句。
其他人都是一心赶路,不多说话。
秦素心中虽然有小疙瘩,也只好憋在肚子里忍着。
一行人心无旁骛地赶路,终于也用了十多天才赶回了京城。
但是当他们还未到京城之时,便觉得一切都有些古怪。
就见进出城门的人,不论男女老少都穿白衣,都带白花。
按说穿白衣、带白花是家中有人故去的打扮。
但若是一路上人人都穿白戴孝,那就只有可能是皇族中有身份极高的人薨逝了。
大家见这阵仗,面色都变得肃然起来。
众人快马加鞭地赶路,终于进入城门。
一入眼的,就是进入京城的那条大道上,到处盖满白帆。
所有店铺中的红色灯笼都被取下,换成了白色灯笼。
整个京城,似乎是用白色替换了所有的红色。
而那些酒肆歌坊也无不例外地紧闭店门。
路上行人统统都是披麻戴孝,穿着白衣。
熟人就算是见了面,也不敢笑着互相打招呼。
人人脸上都要做出悲伤表情,没有一个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笑脸。
大家见状,更是赶快回到京城监武所。
不出所料,京城监武所内外也是飘满白幡。
陈攻等人快步进入监武所内,见到有相熟的小吏,便是询问情况。
这小吏见到陈攻,知道他如今是大红人了。
便是赶紧回答道“陈队长在外或许不知。五天前,太子薨逝了。
陛下命令全京城的人都披麻戴孝,不得娱嬉。”
陈攻听了这话,点了点头。
他知道如今的皇帝有两个成年儿子。
都才二十多岁的年纪。
没想到做太子的那一个,竟然是如此年轻便薨逝。
而那小吏又忍不住,压低了声音继续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