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居央不敢再想这件事情。
他把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念头强行挥散。
若是再想下去,苏居央生怕会生出大不敬的念头!
挥散了这些念头,苏居央还是用渴望的眼神看着陈攻。
他现在也已经明白,木通与柏春厚,或许都有辽国血统。
但陈攻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或者说,他自己到底输给陈攻多少?
这时候陈攻面色平和道“他们两个面容都比寻常大梁人深刻,这是其一。”
苏居央认真听着,不敢打断。
陈攻继续说道“而且他们两个都试图用别的气味掩盖身上特有的辽人体味。”
这时候所有人都盯着柏春厚。
其实屋中十个番队队长,因为三天没有洗漱,都是浑身发臭。
也不知道柏春厚有什么特殊之处。
陈攻继续说道“木通虽然平日里冷静理智,但是身上一直带着酒味。
他就是为了用酒的气味掩盖自身体味。
而柏队长么……”
陈攻打量了一眼柏春厚的神色。
见他紧紧咬着牙根,面色阴沉至极。
陈攻才继续说道“柏队长一直服药和念佛。
实则是为了用药味和檀香的气息掩盖自身体味。
看来都是害怕辽人的身份暴露。”
陈攻的话刚说完,忽然周遭之人都发出暴喝之声。
原来就见那看着老朽瘦削的柏春厚,竟然是速度极快,出手就将湖阳公主拉入怀中。
他五指曲张,戳在湖阳公主粉嫩雪白的颈子上。
就听柏春厚嗓子压低道“这一切都怪那家伙不给我活路。
他若不死,就是我死。
试问你们这些人,遇到我的处境又会如何?
别一个一个假正经!
你们是我的话,也会杀了木通!
只是你们运气好,没有一个辽人的生母罢了!”
说到这里,柏春厚一双衰老发黄的眼睛里,竟是透着红色血丝。
这时候柏春厚回忆起那天情形。
本来柏春厚已经多年不去监武所。
忽然收到手下番子木通的一张信纸,说是请他到监武所客房一见。
柏春厚年纪越大,为人越是谨慎。
他能活到今天,全靠了自己这份谨慎。
柏春厚觉得木通这么多年也没到自己跟前尽孝,忽然要在监武所里见面。
必定不是件好事。
谨慎的柏春厚便查看了番子巡查的记录。
乘着自己手下巡防的当口,来到监武所客房里。
待进入客房,就见到喝了不少酒的木通。
而他甚至大了胆子,提出要柏春厚放他离开一番队。
这样他才能恳求十番队长陈攻收留自己。
这对柏春厚来说,自然是奇耻大辱。
他立刻拒绝这无理要求。
哪里知道木通竟然是借着酒劲,大了胆子威胁柏春厚。
他当时告诉柏春厚同样都是拥有辽人血统。
他一进一番队,就已经知道了柏春厚身份有异。
若是柏春厚不答应,他便要用这件事情威胁柏春厚。
直到这时,柏春厚的心底才彻底生出杀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