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滑稽老儿就是这样穷凶霸道。
他碾碎木珠,实则是对柏春厚示威。
而柏春厚此刻脉门还被朝佐捏在手中。
只要朝佐将内力送入柏春厚的脉门。
那么这个头发花白的半百老人就会痛得生不如死。
这时候柏春厚的头上渗出汗水来。
对方摆明了是自持武功远高于自己,毫不在乎地威胁柏春厚罢了。
而柏春厚的汗水堪堪要将背心都湿透了。
陈攻不温不火的声音才响起道“怎样?柏队长愿意不带药材进监武所度过三天吗?”
柏春厚一双老眼看着微抬下巴的朝佐,再看看面上神情淡然的陈攻。
最后他心中发狠道“行。但你今日这番辱我,终有一天要全数奉还!”
陈攻听了柏春厚的话,只是淡然微笑道“冤有头债有主,作恶自有天收。”
这监武所十个番队队长,自从全都按照陈攻所说,答应了赌约。
他们各自带了少量东西,当晚就都住在监武所内。
因为要遵循陈攻的赌约,大家这时也摆不了架子。
十个人都是住在一间大屋子中。
大家互相监视,谁也不能偷偷食用荤腥。
喝酒抽烟那就更不行了。
这三天时间过得再快,在有些人眼中也是极为难熬。
五番队长伍登科和八番队长巴雷武因为不能喝酒。
两人几次吵吵嚷嚷着要不干了。
但是看到陈攻淡然的眼神之后,又莫名其妙地缩了回去。
六番队长柳强平日爱抽点大烟。
这几天也是强行忍着。
就见他这三天里不停地打着哈欠,但也始终没有说过要抽大烟的话。
最终三天时间眼看就要熬过去了。
大屋中的十人因为连洗澡也是不便,十个大男人竟然将屋子弄得臭熏熏的。
直到湖阳公主和首辅苏居央一起来到这间大屋的时候,才被熏得直皱眉。
就见湖阳公主用袖子掩住鼻子,催促陈攻道“陈攻队长。三日已经到了。你说今天就能知道杀人凶手是谁。
请你一定不要诓骗本宫。”
说到最后一句话,湖阳公主的面色竟然变得极为严厉。
而首辅苏居央也是不停打量屋中所有的人。
他直到现在,也不明白陈攻到底要如何判断出谁是杀人凶手。
这屋子里除了汗臭味以外,也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
也不知道陈攻是故弄玄虚,还是真有什么过人之处。
而陈攻看着首辅苏居央与湖阳公主。
他仍旧是笑得淡定从容。
就听他说道“这个自然。”
说罢他忽然高喊一声“铁痕!”
立刻有一个身穿番子服饰的男子走了进来。
他手中还牵着一条黄狗。
那黄狗一进到屋中,便是“嗷”地叫了一声。
而铁痕立刻放开绳索。
那黄狗再也不受控制。
它像是发了疯一般,向着柏春厚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