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开国武侯立下的铁律。
若是葛大人你一意孤行,番队队长也无需从命。”
这一话如破冰的尖锥一般,虽然不响,却又让人觉得振聋发聩。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陈攻。
按说如果开国武侯陈攻若是真的立下这条规矩,后世的继任者确实应该遵从。
按照大梁朝的规矩,祖宗之法不可废。
虽然有其弊端,但有时候也确实好用。
只是这条规矩,众人却是从未听闻过。
也不知道是不是陈攻胡吹的。
总之既然有人肯出头,大家则乐得在陈攻身后默默支持。
而葛长天听了陈攻的话,并不感到意外。
他反而是细眯了眼睛,仔仔细细看着陈攻问道“若真有什么陈规,本候也不与你们计较。
但是任谁出来信口雌黄,就要我收回命令。那也是把本候看得太轻!”
说罢葛长天难得用充满戾气的目光看向陈攻。
似乎是在这件事上再也不肯让步妥协。
而陈攻仍旧是古井无波一般。
就见他忽然站起身来,向着大堂外走去。
众人都道陈攻是说不过葛长天,这就要负气离开。
谁知陈攻走到门口,便是轻身一跃,把大门口上的匾额摘了下来。
这一下实在是出人意料。
议事堂门口的匾额上用金箔贴着四个大字“以武兴国”,正是开国武侯所书。
这匾额日日悬在众人头顶,以至于早被大家忽略。
这时候陈攻轻松将匾额取下,接着竟是劈手向着坐在主位上的葛长天袭来。
这一幕,与刚才简直如出一辙。
先前是葛长天将明黄色的圣旨扔向陈陶。
自知接不住匾额的陈陶只得斜身避开,才躲过了身受重伤的危机。
如今陈攻一样是将匾额扔向葛长天。
这匾额上夹带的风势竟然也是极强。
刮在众人脸上,甚至感到刺痛。
而葛长天双目一瞪,叫了一声“好!”
便是站了起来。
葛长天双脚踏成弓步,一双手臂平推而出,打算接住匾额。
葛长天作为宗师境界的高手,已经看出匾额飞来的风势极强。
他也知道,这该是陈攻对自己的试探。
所以葛长天毫不轻敌,使出浑身之力,要漂亮地接下匾额。
也好让监武所中的人再次输得心服口服。
但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眼看葛长天双手平推已经接着匾额了。
但那匾额没有停下向后之势,竟然反而推着葛长天继续向后急退。
本来坐在葛长天边上的陈陶见势,知道自己定然抵不过。
他连忙向旁急退了一段距离。
就是这片刻功夫,葛长天双腿不住后退,竟然完全无法缓解急逼向他的势头。
终于葛长天退无可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而那把坚硬的红木椅子也是“跨擦”一声裂个粉碎。
葛长天更是狼狈地摔在地上,双臂向上举着。
一道匾额仍旧完好无损的被他举在半空之中。
而葛长天却是吃惊地瞪大眼睛,看向匾额之后的一行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