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攻一晚上没回来。
他们也就焦急地等待了一整晚。
如今三人面上都有倦色。
直见到陈攻全须全尾的回来,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陈攻对几人和煦笑了笑道“走吧。咱们有地方住了。”
说罢便道出苏问心,将自己一处宅子转让给陈攻的消息。
铁痕几人心虚地笑了一笑。
陈攻昨天早上在议事堂与几位番队队长争吵的事情,早就已经传开了。
就连从江东来的几人也听说了这件事情。
他们甚至知道了陈攻升任十番队长一事,也有了波折。
大家虽然小心翼翼地将心中担心藏起来。
却是完全逃不过陈攻的眼睛。
好在陈攻却是心情磊落。
他让几人准备好包袱,便带着他们离开客房。
三人跟着陈攻,一路离开京城监武所,向着柳荫巷走去。
几人心中都是暗暗古怪,为何陈攻对京城的地界如此熟悉。
他们三个一出监武所大门,便已经晕头转向。
陈攻却始终显得熟门熟路。
而当他们跟着陈攻转了几个圈子之后,便开始暗暗咂舌。
铁痕他们在江东城也见过几处豪奢宅子。
比如说太守府和黎堂月的宅子。
但是直来到京城,才知道一切都是小巫见大巫。
这京城中的男男女女,连走路都带着高贵矜持的风度。
而那柳荫巷更是精致清雅到了极点。
或许每一块砖墙,每一片灰瓦,都为了显示出高贵不同,才让工匠花费了十成的心血。
似乎连墙院里的一只狸猫,眼神中都透出了懒洋洋的不屑。
这柳荫巷僻静之余,处处都透着费尽心机的奢华。
可能是砖墙上的一排刻花,是拴马杆上的玫瑰金把手,是从墙内飘出的名花暗香。
即使你不识得它,也知道它的高贵奢华。
苏问心转让给陈攻的宅子不大,就在柳荫巷的深处。
几人步行在柳荫巷中,除了陈攻以外,铁痕他们都觉得与此地格格不入。
待他们终于走进柳荫巷中的屋子,才发觉这宅子里被人时刻打扫得一尘不染。
有一对姓张的老仆夫妇就住在宅子里。
他们见了陈攻之后,立刻向几人行礼问好。
老仆平日沉默寡言,但是干些粗活甚是麻利。
老妇人笑容爽朗,做的菜肴更是美味。
几人放下包袱,刚要休息一下。
忽然听到有人在宅门外叩响门环。
不一会,便见张老仆带来了一位京城监武所的小吏。
那小吏见到陈攻之后,笑着对他拱手道“恭喜陈队长,贺喜陈队长!
几位在京城中的番队长为了庆祝陈队长荣升,已经摆好了酒席。
就等陈队长出席了。”
肖骁站在陈攻身旁,听了这话立刻拉长了脸道“怎么你们京城的人总是一套一套的。
现在又认我们陈哥做队长了?”
小吏笑着道“今早蔡同德蔡大人被查明无罪,已经放回去了。
他一回到府中,立刻写了保举信送来监武所。
如今陈队长有两位三品以上朝臣作保,已经是当之无愧的十番队队长了。”
肖骁仍旧是冷哼一声道“那你们京城人叫我们去,我们就去。
这也太没面子了。”
那小吏并不恼怒,仍旧好言好语道“今日不单是几位番队队长请客。
还有一个大财神也到,到时候陈队长想要敲敲他竹杠,是个大好机会。”
还不得陈攻回答,肖晓双眼一亮问道“什么竹杠?”
小吏面上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