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也微微掩面笑了出来。
他们这突如其来的笑声让我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江承泽看到我还是不明就里,好不容易止了笑说道“小叶子,你都多大了,怎么还是这么天真。”
说完,他向蓝杉看了一眼,蓝杉叹了口气,像是教育小孩子似的口气解释道“宋思扬自己说的。别纠结这个了,现在要查出,如果不是医院,孙尘是怎么被接种的?”
蓝杉似乎并不想在这样的问题上浪费时间,将话题拉回了正轨。
江承泽看了看手机里的信息,收了刚才那肆无忌惮的笑容面色平淡地说“如果他是在没有联网的黑诊所,这样的记录就查不到了。”
我继续翻着孙尘的社交网站,一条动态引起了我的关注。
我紧接着说“有没有可能他在k市接受了治疗呢?他今年一月去了趟k市,还发了动态。”
“阿泽,能查到孙尘k市的就诊记录吗?”
蓝杉刚说完,江承泽的手便忙碌了起来。
“找到了。去年9月12日在玛丽亚医院接种了hv九价第一针,第二针是1月8号。第三针预约在3月15号,但是人未到。第一针的接种护士是梁春洁,第二针的护士是詹美佳。我权限只能查到这里了。”
江承泽耸耸肩像是完成任务一样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道。
他的注意力再次转移到手机上,似乎在处理着什么比调查这件事更重要的事情,不时还向我这边看上几眼。
“你把资料传给我。如果方便,帮我查一下2月27号什么人见过孙尘。”
蓝杉说完,给苏恒打了电话。
苏恒是蓝杉的另一个私人助理,我暗地里叫他“严莳二号”。
他长得没有和严莳一样帅气,面容平平无奇,衣着装扮极为朴素,很难给人留下印象。
我见他也有七八次了,但却总是记不清他的脸。
之所以叫他“严莳二号”,是因为他和严莳一样,是只为蓝杉办事的私人助理,一直展现出一副忠心不二的样子,为完成指派,全然不顾其他。
严莳主要为蓝杉处理身边的杂事,至于外勤,那就是苏恒的工作了。
江承泽把资料传给她后便借口局里有任务离开了,但是看他紧张的神色和焦急的脚步,倒不像是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一连数天没有关于这件事的任何消息,江承泽也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消失了几日,不见踪影。
苏恒传回消息是已经是隔周周二下午了,蓝杉这几天大约是忙着公司的事情,几天没有回家。
蓝杉得知消息后转发了苏恒的消息,和我们在群里约了时间在家见面。
不过短短数日,再见两人全然没了往日的神采。
两个人看起来似乎都极度疲惫,像是经历了不少艰难险阻似的,面色晦暗不说,头发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阿泽,监控是什么情况?”
蓝杉靠在身后的大熊身上,围着毯子毫无精神地问道。
蓝杉双眼有些浮肿,眼神中透露出的疲劳与不耐烦,这样的她并不常见。
江承泽盘腿抱着抱枕无精打采地坐在一旁,他摊开手,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托h市的朋友查了,那个人是遗体捐赠中心的,那次去是劝说孙尘捐赠遗体用于研究。对方了捐赠文件,上面有他的签名,没什么问题。”
“那为什么孙尘会在那之后情绪大变呢?”
一份遗体捐赠不应该会这样吧,我向江承泽问道。
“我那个朋友说这种情况在医院太常见了。孙尘做的是胰腺癌相关的研究工作,虽然知道五年存活率低于2,但是始终相信自己会是那2。直到那天有人来和他谈遗体捐赠,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到了尽头,最后一根希望的蜡烛被吹灭了,人也就彻底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