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刚一出电梯,就看到放在电梯厅的约有一人长半人高的玻璃钢制胶囊型罐。
蓝杉站在旁边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看着那个罐子望出了神。
这时我才注意到严莳也在,难道这个是严莳带过来的?
我走过去,站在蓝杉旁边,拍了拍蓝杉的肩膀,半开玩笑似的说“姐们,怎么了,这盒子里装的什么宝贝,你这么盯着看?”
蓝杉好像突然回过神来,转头看了我几秒,看得我不知该说什么。
蓝杉缓缓把手中的文件夹递给了严莳,在他耳边小声地交代了几句后,转过身来对站在一旁神色复杂的江承泽说“阿泽,你送和叶去合作的酒店住一段时间,剩下的严莳会安排好。”
听到这里,我不禁愣住了,并不是因为突然被赶去住酒店,而是蓝杉称呼我的方式。
我姓和,名叶,但是叶不读树叶的叶,而是读和谐的谐,虽然几乎没有人用“和谐”这个名字称呼我甚至官方文件都是“和叶”。
知道这一点的人也不多,但蓝杉知道,每当她这么叫我的时候,定是很严肃的事情。
我抿了抿嘴唇走到蓝杉面前,看到她复杂又夹杂着些许落寞的眼神,我不知道应该对她说些什么。
我安慰性地抱了抱蓝杉,在她耳边轻声说“还有我呢。”
一旁的严莳递给江承泽一张卡,江承泽接了过去。
他看了看那个罐子,又看了看蓝杉,喉咙动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直接拉着我的手不由分说地进了电梯。
电梯里沉默压抑的氛围很难受,我和江承泽各自有自己的想法和考量,没有人愿意主动打破这沉寂。
空气里安静得仅仅能够听见电梯下降的声音。
叮——的一声,电梯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江承泽和我这才反应过来,他还拉着我的手,我们急忙把手松开。
江承泽脸上略显尴尬,先开了口“酒店离这不远,正好这附近有一家川菜,蓝杉也没吃饭,吃完后把你送过去,我回来给她送饭看看什么情况。”
江承泽极力挤出一个看似平静的笑容,在他那张阳光的脸上是那么不自然,心事似乎完全写在了脸上。
我点点头,跟着他的脚步听从他的安排。
这顿饭,我们各有心事,江承泽似乎一直在用一部我没有见过的手机联系着谁,随着信息不断进入,他的表情越发不安。
沉寂无言地吃完这顿不知滋味的饭,江承泽把我送到了酒店,把房卡递给我后,说“我就不送你上去了,还是老房间,我回去看看蓝杉,有情况我及时联系你。”
说完,江承泽便匆忙离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大脑里闪回了一些画面,似曾相识,一丝不安在我心头油然而生。
江承泽并没有联系我,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时拿起手机,却没有任何消息,却又不敢主动去问。
我和蓝杉江承泽虽然是好朋友,但是因为一些原因,很多事情,我不敢问也不能问。
遇到这种事情,我会和她很有默契地不问不答。
晚上九点多客房服务员按响了门铃,交给我一个行李箱和一张留言条,说是严莳交给我的。
行李里面是换洗衣物之类的的东西,留言是蓝杉写的。
她练过书法算是师承大家,娟秀有力的字迹一眼便能认出。
看到她的字迹,我大脑里不由地浮起故人的面孔。
留言条只有四个字——“安好勿忧”。
总算知道蓝杉没事就好,至于其他,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吧,我这么想着,意识再一次模糊了。
再次见到蓝杉已然是周四了。
从办公室出来天色已经渐晚,化学楼楼下的停车场稀稀疏疏地停着几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