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然还在默默替她感到高兴,如果纪淮没有死,他们应该会是一个很好的公婆吧。
任然顿了顿道“我让一诺在葬礼结束后再来,他应该会希望和纪淮单独地待一会儿。”
“可是···”纪母很想见见她,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被纪父打断道“这样也好,我们这次来,除了来安葬纪淮,还有就是想让这姑娘不要太过悲伤,纪淮这小子啊,从小最怕女孩子哭了。”
说着说着,纪父的眼也慢慢红了。
“任然,你可不可以陪我去一个地方?”
任然有些不解“现在吗?可是纪淮的葬礼。”
纪母摇了摇头“我想,就把时间留给后面那个姑娘吧。”
任然转过头去就看到白一诺躲在后面的那棵树下,任然刚想上前叫她过来却一把被纪母拉住,任然明白她的意思,就没再上前。
任然看向顾烁言道“言,一会儿把我们要去的位置发给林宗越他们,让他们不用过来了,直接去纪母说的那个地方集合。”
“可是姐姐,今天是纪淮的葬礼,我们就这么走了?”
虽然任然也不明白纪母的用意,但也只能应和了。
“我想他们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告诉我们吧,就照她说的做,去开车。”
“好。”
临走前,任然最后又看了一眼那棵大树后的女孩,真是又想笑又心疼,她应该只想一个人吧,就别打扰她了。
果然,他们走后白一诺偷偷摸摸地走到纪淮的墓地前,她一眼便注意到墓碑上刻的字——白一诺之夫,白一诺看到又惊又喜,最后忍不住捂住嘴哭了出来,她的手顺着石刻的字一点点抚摸着往下,很显然,这是任然设计的,她想要一个婚礼,她就给她。
白一诺盯着墓碑上的那张黑白照片看了许久,他还是一如既往得阳光帅气。
她没有说一句话,却仿佛已经说了千言万语,来之前想好的所有要说的话,一时间全化作了一个吻刻在了那座墓碑上。
另一边,任然他们按照纪淮父母给出的地址来到了一家古宅,那古宅是纪母和一位故友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她第一眼看到任然的时候就想带她来这儿了。
这座古宅多年后被纪淮的父母买下了,每个星期都会派专人来打扫,有着独特的国色气息。
纪母泡好了茶招待任然和顾烁言,任然忍不住四处打量着这座古宅,外面还在下着小雨,倒是很符合这座古宅的气质。
任然正看得出神,顾烁言突然凑到她耳边“姐姐。”
任然猛然吓了一跳,手里的茶杯差点儿没拿稳。
“小子,你怎么又吓我?”
顾烁言没有顺着任然的话继续拌下去“姐姐,我们来这儿到底是来干嘛的啊?”
要不是顾烁言提醒任然都差点儿以为自己是来度假的。
任然主动开口问道“阿姨,您带我们来这儿,这座老宅是对您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纪母没有回答,拿过一件长裙就比在了任然身上“任然你看,这裙子好看吗?”
这是一件长裙,刚好到脚踝的位置,整件裙子是墨蓝色和红色混合在一起的,有一种上世纪上海滩的感觉,由于是丝绸和纱织的,所以看起来轻灵飘逸,若有若无,看上去既性感又很妩媚。
任然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美的裙子,不忍赞叹道“这裙子真的好美,不输任何一件大牌。”任然这句话绝对不是恭维,不知道为什么,这件衣服总能给她一股熟悉感。
不仅是任然,就连顾烁言这个大直男都看入了迷。
“这是我年轻时最好的朋友的裙子,任然你长得和她很像,我刚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穿上它一定很美,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任然突然缓过神来,惊讶道“我吗?”任然想了想婉拒道“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