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在理咱就听谁的好不好?”
可是二娃家人真固执,洪涛连小米粒的童言无忌和王雅静的美人计都用了,依旧没摆平。眼看时针已经奔着四点去了,互相退让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听上去像是家里在吵架,只能再换一招,以德服人!
“二娃他爹,你看看,不愧是大城市里来的,这还没开席呢就考上咱们了。”
眼看主客之争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做为村长的三叔也不得不同意洪涛的办法。但他并不是顺坡下驴,有点不服气的味道。如果能把这一关过了,既能借势杀一杀来客的威风,也能为下一步上桌之后的喝酒问题打下坚实的基础。
“三爹,要不我试试?”果然,在村长兼长辈的授意下,立刻有人跃跃欲试了。出言者年纪不大,三十多岁的样子,穿了件暗红色的中式棉袄,手表、手串一样不落,还算凑合白净的脸上架着金丝边眼镜。说是知识份子吧,身上没有那种儒雅气质,说是暴发户吧,一举一动又挺有分寸。
“得,在家吹吹我们不搭理也就算了,还出来吹,跟着你真丢人!”这种节日服装在京城也是刚刚流行,再加上此人言谈举止怎么看也不像太老实的,连王雅静都看出来了,结果自然是跟着外人一起给洪涛添堵。
“洪哥,那我就献丑了啊……就这个盆子吧,里面是鸡肉,也算我们这里的特产。鸡的品种有些特别,饲养方式更特别,不用加任何特殊作料,做出来就比普通鸡肉好吃。”
这位还真不含糊,更不怯场,张嘴就来,虽然有点口音但吐字清晰、口齿伶俐,说话还特别有节奏,不慌不忙的,一看就是经常发言讲话的主儿。但他又不像单位领导那样满嘴哼哼哈哈,一时半会还真让洪涛摸不清大致来路。
但不着急,酒席一开,聊着聊着就知道桌上作陪的人是谁、都干什么了。现在得先解决这两只鸡的问题,它们刚刚被宰杀完,毛拔了、内脏去除了,浑身还冒着热气。
“……来来来,大家过来看看,这鸡确实不一般,据我所知京城里也没用它做原料的,平时根本见不到,这次咱们可有口福喽!”
望闻问切!洪涛像个郎中似的,先翻来覆去看了看,又低头凑近了闻了闻,再用手仔细翻动,就差去问问这只死鸡到底哪儿难受了,然后才直起身背着手,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招呼着房客们也过来看看。
“不会是野?”碰上这种事儿王雅静总是冲在第一个。
“去去去,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也总是最废物的,连家鸡和野鸡都傻傻分不清,就是胆子大,啥都敢说。
“乌鸡?”和王雅静有一拼的是柏云,好在她平时在院子里伪装的不错,对拿不住的事情轻易不发表意见。但只要离开熟悉的环境,同样很不靠谱,谁听了她的谁就得倒霉。
“火鸡!”最不靠谱的来了,当大人们不是被洪涛赶苍蝇一样赶开就是默默不做声时,小米粒十分笃定的发表了看法,满眼都是希冀,等着接受洪涛的赞扬。
“哎,这回差不多了啊,想吃上鸡肉就得用火!开春之后记得提醒我,带你去动物园看看活的火鸡!”洪涛对待小米粒的态度明显有别于王雅静和柏云,错了也不说错,还有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