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就她们那点能耐,哭着喊着倒贴他都不会正眼看的……成啦,别说他了,说你的正事儿吧,今天怎么想起到这里来了,是不是家里又给你什么指示了?”
一提起洪涛刘若霜就有点激动,好在还没到失去理智的程度,很快就意识到和堂弟聊这种话题不太合适,重新又躺回沙发里,继续摇晃着脚丫子。
“还是你了解咱家人,嘿嘿嘿,我是带着尚方宝剑来的,特意对他做最终判定。可惜啊,这家伙太不上进了,尤其是那张嘴,一点没把门的,什么都敢说。现在胡乱说说没人搭理,要是当了咱家的女婿再这么口无遮拦,就是大麻烦了。说真的,我很想让他成为姐夫,除了人品之外,这家伙很有点能力。尤其是他精通英语,对国外还挺了解,这就更合适了。但你也看到了,不是我要和他作对,这么弄的话,我真没法在家里替他说话。要不你给我出个主意,到底该怎么办,我是有点没辙了。”
刘若愚确实是有正经事要和堂姐私下聊,也确实是带着家族使命来的,怪不得他怕这位堂姐呢,被人了解太透彻就和被抓到小辫子一样,处处被动,想不怕都不成。
“我早就说过不成,你们还不死心,真是的,瞎操心!”听到是这件事儿,刘若霜连起身的欲望都没有,懒洋洋的回了一句,干脆抬起一条腿,在沙发上做起了瑜伽操,很显然,她对这个问题没兴趣。
“不是结婚的事儿……家里想让你结婚之后去国外发展,最好能让他跟着一起去。”见到堂姐没理解对自己的意思,刘若愚不得不把话挑明。这件事儿仅限家里个别人知道,说起来还是洪涛挑起来的。
原本刘家并没有转移资金的具体计划,可是让洪涛在山庄里瞎得得一顿,又分析准了这次高层变动的趋势,刘家人也不得不为将来想想了。
国内的商人从古至今其实都有个玻璃天花板,那就是生意做到一定程度就走上了绝路。除非选择和某一派的官员站队,把自家生意变成利益集团的下属,否则生意就走不下去,前面肉眼可见的没路了。要是谁敢强行前进的话,结局不用谁说,都在历史书上写着呢。
在这种环境里,越是有钱就越心虚。国人总说国内商人心黑,是白眼狼,有钱了不知道回馈社会,也不知道投入科技领域,光想着和老百姓夺利,既没格局也没人品。
实际上很多商人并不是这样的,他们也有各种理想,可现实不允许啊。你让大商人去投资科技,投资实业,那些产业都需要几十亿、几百亿的连续投入,投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才有可能开花结果。
可是历史教训告诉他们,谁敢这么投谁就等着死吧,不用多,给你企业里派个书记,在成立个党支部,你就说啥都不算数了。
可是刘家太大了,之前的重心也放在国内,一时间就算想辗转腾挪也没有太好的办法。而且洪涛和刘若愚说过,想跑就只有这两年好走,再拖一拖,国家很快就会收紧外汇管制,到时候人可以走,钱给我留下,那还走个毛线啊。
咋办呢?刘家人可算苦恼了好久,终于得出一个结论,不管啥时候走,现在都必须要去海外站稳脚跟,哪怕事情真像洪涛说的那么严重,到时候刘家也可以脚踩两只船,兼顾国内和国外,一条船沉了,没关系,还有另一条呢,刘家伤筋但不动骨,那就还有回旋余地。
这么大事儿,派谁去呢?这时候刘家人就抓瞎了,孩子太少啊,刘若愚父辈肯定不能走,他们目标太大,一举一动都惹人关注。刘若霜父母走了也没用,他们股份占的多,可实际管理经营能力一点没有,那边缺的不是看摊的,而是开拓者。
刘若愚当然也不能走,他现在是集团名义上的掌门人,不光不能跑,还得在这个岗位上坚守到最后一刻,并做好和船只共存亡的准备,就算家都跑了,他也不能跑,否则还踩个毛的两条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