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涛当晚还真没去刘若霜那里,可不是他长脾气了,也不是刘若霜不许,而是他把刘若霜留在了小院里过夜。
不是说他从来不让女人在家留宿吗?这句话其实并不全面,他是不留不明不白的女人在家留宿,对于那些从酒吧找到的,明确就是一夜缠绵的女人,一向是来者不拒的。
那他把刘若霜当夜店里的买醉女啦?也不是,刘若霜不是明确表示不会有感情纠葛了嘛,所以也被列入了白名单,算是安全的女人。
夜里到底干啥了,先省略几千字吧,反正就是水乳交融乐趣多呗。然后自然而然的也带来了相应的副作用,比如说早上起不来,晨跑锻炼断了,早饭也不吃了。
“这是谁家啊,都是下雨天打孩子,怎么大晴天也打孩子,就这么闲在吗?来来来,让小爷看看是谁,我陪你过两招!”
可是付出了这么大代价,洪涛还是没睡成懒觉。耳中总是隐隐约约传来大人骂孩子哭的声音,想听吧又听不清内容,不想听吧,总在耳边萦绕。
几分钟之后,洪涛终于忍不住了,一骨碌爬起来,随便披上件睡袍,趿拉的鞋就冲了出去,站在回廊的台阶上,仰天一顿长啸,气势很足,如猛虎下山,声音很凄厉,如老鸹归巢。
“哎呦,洪涛啊,你可起来了,快去看看吧,孙家二儿媳妇发疯了,把佳慧给打了。下手也忒狠点了,孩子脑袋都给打破了,这要是破了相可咋整啊!”
还别说,虎王都出洞了,山林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不光哭喊声没了,连葡萄架上忙着偷葡萄吃的老家贼都抬起头,愣愣的注视着里院的动静,但凡那个身影出现就赶紧飞,晚了小命不保。
但也有人不信这个邪,刘婶一路小跑就从院外冲了进来,要不是看到洪涛衣着不整,就得上手拉,但也没忘了汇报一下哭喊声的来源和情况之严重。
“孙家二儿媳妇?她打佳慧?”洪涛并没因为刘婶的描述而发作,纹丝没动,满脸的不可思议。孙家里最没存在感的就是二儿媳妇了,她已经申请下来了公租房,平时只在周末才回来看看女儿。
都说亲戚越走越亲,但这句话用在她头上就不合适了,离开大伯子和婆婆只有,互相之间的关系反倒正常,见面之后也有笑容了,不再因为屁大点的小事儿就吵来吵去。
孙佳慧是她亲闺女,丈夫走了,就剩下她们娘俩相依为命,女儿又这么懂事,考上了重点中学,再忍个三四年,眼看就要见到生活的希望了,怎么突然变了秉性,不光骂女儿,还动手打,太不可思议了。
“没错,这娘们看上去听憨厚的,以前妯娌之间拌嘴啥的也总吃亏,可她打起孩子来可一点都不留手哦,抄起什么就用什么,和疯了一样,谁也拦不住。你还是快过去看看吧,晚了佳慧那孩子怕是就得被打坏喽!”
看到房东这副懵懵懂懂的德性,刘婶急的直拍大腿,就好像挨揍的是她亲闺女。也难怪她着急,孙佳慧这一年多来,每周都会到小院里改善两次伙食,周末还会和小米粒一起听洪涛讲英语,早就和租客们熟的不能再熟了。
对于这个见人就笑的蔫蔫姑娘,大家都挺喜欢的,几位女租客有事没事还会把她叫到屋里去传授一些女人的秘密,比如化妆、穿着什么的。
“您也别跟着瞎着急啦,我这就过去看看,要是真打伤了孩子,我饶不了她。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一个巴掌拍不响,这次佳慧保不齐是闯了大祸,才让她妈发疯。您去我屋里把救急箱准备好,要是孩子受伤不重,也就别麻烦医院了。哦,对了,我屋里有人睡觉呢,没关系,不是外人,她要是问起来,您就直说。”
见到刘婶这么着急,而且手上确实有血迹,洪涛也不能再在这里瞎琢磨原因了,还是过去看看再说吧,到底谁对谁错,现在真判断不出来。
孙佳慧确实挨打了,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