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怎么能保证你不是第二个于世达呢?”刘若愚的选择很可笑也很可怜,他把两个耳朵挂在了陷阱边上,试图吊住身体下落的趋势。
“不用保证,即便我是第二个于世达,对国家和人民来讲,也就是世界上多了个大骗子,钱还是那笔钱,一分钱不多。但如果我不去做,国家和人民就百分百失去了这笔钱,它可是千万人整天加班加点、点灯熬油,替国外人做点订单换来的,然后一眨眼就没了,你说合适吗?你说在这个时候,用质疑我个人品格的方式阻止我去行动,合适吗?”
古人早就云过的话是啥?经验啊,那都是上千年的经验总结,可惜人们总是容易忽略。古人云,身子都掉井里了,挂着耳朵管用吗?也就是说,古人曾经试过,用耳朵是挂不住的。
刘若愚既然是人,那他肯定也挂不住,洪涛只用了顺序问题,就把他的疑问解答清楚了。一件对国家和人民包赚不赔的事儿,去做的人是关键吗?肯定不是啊,去不去做才是。只要有人去做了,最次也是平手。
“可是你也没有证据表明于世达就是骗子,他有些做法确实不太符合法规,但那都是民法范畴,你直接就把人家定义成刑事犯罪了,这怕是不合适吧……”
如果不是故意抬杠,这个问题就没有继续辩解的必要了。刘若愚显然没时间和洪涛抬杠玩,但他还是不想在疼和恶心之间选一个,哪怕已经被洪涛踢掉一只耳朵了,单靠一只,依旧想爬上来。
“嗳,这才有点水平嘛……确实,我直到现在还不能拿到足够的证据去法院告他,其实你心里也明白,就算我有足够的证据,去当地法院也是告不下来的,因为你非常清楚站在于世达身后的那些人是谁,但你为了家族的利益,不光不会说,还会假装看不见,必要的时候,跟着一起赚点也无所谓的。不过这次你错了,我肯定不会冤枉人,只要他不打这笔钱的坏主意,那我就也不动他!”
可惜洪涛真不给机会,飞起一脚,不光把刘若愚仅存的一只耳朵踢飞了,还顺势踢到了人家的脸上。和用大嘴巴抽比起来,这一脚响动不大,可内容硬,太坐实了,疼到了内心深处。
当初刘若愚上赶着要和于世达合作,为啥?这还用问嘛,肯定也是闻到了钱的味道呗。只是后来觉得风险有点大,才假惺惺的指责人家玩的太脏,俺们不惜的挣那样的钱,标准的又想要钱,又想立牌坊。
“……我现在有点后悔认识你了,还把我姐给卷了进去。像你这样的人,能活到现在都是个奇迹,保不准哪天就暴死街头了。那你就没为别人想过哪怕一点点?比如我姐,你们俩现在都住在一起了,你这么不顾后果的折腾,万一哪天真出事儿了,我姐该怎么办?她可没得罪你吧!”
挨了这一脚之后,刘若愚也不挣扎了,眼睛里闪出了一股子凶光,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很显然,他也在内心做斗争呢,但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情绪。
事情明摆着,用他们刘家的一双好鞋去踩眼前这摊臭狗屎不值得。可现实又让他不得不把理智抛开一些,再反过头来先聊聊感情问题。
“呵呵呵……刘总啊,不得不说你骨子里是个比较善良的人,这一点我自愧不如。真的,你对你姐和大丫多少还有点人味,不会因为自己的利益得失枉顾亲人。我就不成了,为了能活得肆意任为一些,连结婚都不敢,生怕哪一天像你说的那样突然消失。在做人方面,我确实不如你。可惜这么大岁数了,想改也来不及了。”
面对到手的一百万美元,洪涛是由衷的高兴,有了这笔钱,醋舅舅那边的回旋余地就要大很多,手段也自如的多,不怕于世达不上钩。
同时也对刘若愚的人品高看了几分,这个年轻人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靠谱一些,让王雅静跟着他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只要他们俩最终能走到一起去,那就不用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