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没意思了,咱是那种人吗?别看哥们穷,但想用钱砸趴下,少于美国国库肯定没戏。在我眼里那些人都是土包子,包括山庄的主人。你还别不信,等着看吧,用不了一年他们就得倒霉。记住我这句话啊,到时候输了自觉来请客,别等着我张嘴。对了,我和你说点正事儿,非常重要。你以前老往歌厅夜总会跑,肯定签了不少单,找时间把这些尾巴抹平,还有请客吃饭的签单,也都赶紧抹平,尽量做到无据可查。上面要有大风浪了,风向很快就会变,从大力发展经济向统一思想靠,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关于自己和刘若霜的真戏假做问题,洪涛就不想和孟津交待了,这玩意也和他没啥关系。但是吹着吹着,突然有件事儿浮上心头。
算一算的话,离换届也没几天了,年中的时候薄家已经倒了,但这股风还没正式刮起来,很有必要提醒一下孟津把屁股擦干净,否则真等风来了,必须有很多人站出来检举揭发。
赶在这种风口浪尖上,很多小事儿转眼就能成大事儿,让人防不胜防。孟津倒了对自己半点好处都没有,只有他官运亨通,才能为自己保驾护航。
“明白个屁,你也太能扯了吧,这都啥年代了还会搞那一套?”孟津确实听懂了,他经历过嗡嗡嗡末期,相比他爹也没少和他总结过经验教训,稍微提一下就能感觉到。但他一点都不信,这就是人性啊,刚过去三四十年,就把疼都忘了。
“啥年代权利斗争也是血腥的、残酷的,这一点几千年一来从未变过!没事儿的时候好好看看历史书,别总和我小舅瞎混,他和你走的不是一条路。我用我的脑袋保证,说的话是真的,你可以不信,但试着去做做、把屁股擦干净点,总没有大碍吧?我能故意害你还是怎么着!”
洪涛就知道孟津不会信,可不信也得说,还得有机会就说,爱听不爱听都得说。不光和孟津说,还得抽空和小舅舅念叨念叨,让他也去孟津耳朵边上多念叨。
“你TM脑子是不是不正常了?”认识这么多年,孟津还是头一次见到洪涛如此正经的和自己说话,而且内容相当严肃,严肃的已经不是一个普通人所能考虑的范畴,信不信先放一边,反差太大了。
“……你傻啊,昨天打高尔夫的时候,赵秘书他们不是拉着我一起抽雪茄闲聊去了嘛,那群人里有不少能接触到高层的,我自己不明白,还听不明白啊!”
洪涛仔细想了想自己过往的表现,确实不足矣让人相信这么大的话题,咋办呢?还得挂羊头卖狗肉啊,把自己对未来的先知先觉强行安在别人脑袋上。
“是这样……他们还说什么了!”果然,孟津一听赵秘书三个字,连开车的姿势都不由自主的端正了起来,皱着眉迟疑了片刻,算是信了。然后立马开始不淡定,想知道更多的细节,光有一个大方向,他还把握不好自己的节奏。
“这就已经很详细了……真不知道你这个副局长是怎么当的,居然还能混到市局里去!连土匪都知道,风声紧就先当缩头乌龟,少说、少做、少动!于世达这个案子你也去打听打听,他在当地到底是和那些官员联系紧密,不用有详细人名和证据,只要看看对方大致派系,再和这次换届比对比对,还不清楚啊。你要是自己弄不清,就赶紧回部里去问咱大爷给你安排的保姆,他们必须明白!”
洪涛都快愁死了,和孟津说点正经事儿简直比教育小米粒还难。这位真是没啥当官的天赋,政治头脑更少,除了听话、自我约束力强之外,就没啥优点了。好在他有个好爹,就算爹死了,也应该还有念旧情的,大忙帮不上,提个醒应该足够用了。
“……那正好,你下去帮我买点水果,我没带钱……”这下孟津真的陷入了沉思,在西直门桥上差点忘了转出去。一直到了积水潭桥才缓过来,好像有了决断,把车拐进了新街口北大街,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