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有你这样的干部真是倒大霉了,正经工作干啥啥不灵,狗屁倒灶次次冲最前面!”
被小舅舅和醋舅舅教育洪涛不觉得烦,他们更多的是爱护、关心。可让孟津看笑话就不能忍了,必须怼回去,怼的他生活不能自理,下次也就不往上凑了。
“谁啊?那个马术教练!小涛啊,你可别乱搞,万一染上点病,把院子卖了也治不好!”
可惜洪涛错估了小舅舅的水平,他已经不是当初在雅宝路搂着两个大白俄往酒店里钻的楷模了,被岁月磨光了棱角,同时也耗尽了锐气。越来越保守,总想守着一亩三分地到死,没有了开疆拓土的豪情。
“人家能看上你……邪门了……你不会是带人家去酒吧了吧?我可和你说,国内的人我还摆不平呢,再招个涉外的我就更没招儿了。哎呦呦,这可要亲命了,你怎么和她搞上了呢?”
和小舅舅成鲜明对比的就是孟津,也难怪洪涛总和他作对,这话说的,怎么听怎么不太好听,真没可人疼的地方。
“服务员,再来两瓶!”对于这件事儿洪涛不打算解释,越解释越麻烦,干脆还是趁机多坑孟津点饭钱吧。
五个大男人,还都是光棍,凑在一起聊女人,不管是不是大洋马,肯定都有说不完的话题。古人说的真好啊,鱼找鱼虾找虾,怎么就那么巧呢!
说实话,如果都像他们这样屁股沉,藏三昧再把菜价提高一倍也得赔钱。旁边的桌子基本都翻两次台了,洪涛还喊服务员上酒呢。好在没喝多,也没等着人家轰,赶在一点之前主动结账走人。
“我琢磨着姓于的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广告、展厅一到位,趁着热乎劲儿,就该琢磨着怎么把钱往外弄了。孟队、小涛,你们俩一明一暗这段时间必须盯死,有发现赶紧碰头商量。只要钱出不去,人就跑不掉!”
醋舅舅已经把烟和酒都戒了,虽然不能说一口都不喝,那也是浅尝则止。出了餐厅,在路边等出租车的时候,把今后的工作重点又强调了一遍。
之所以这么重视,还是经验使然。他本能的感觉到对手要有大动作,能提前知道就有办法阻止,一旦疏漏,就得前功尽弃。
“还有技术入股的事儿也得抓紧打听,把细节一个一个搞清楚,大概的脉络也就知道了,不用总这么被动。”
洪涛的关注点和醋舅舅不太一样,毕竟是两代人,行事风格有很大区别。他更喜欢主动出击,抽丝剥茧的去探索,不习惯把命运都寄托在亦步亦趋跟着跑上。
“注意分寸啊,一定要注意分寸!”孟津应该吃的最多也喝的最多,临走还打包,结账皱眉头。每个月挣那么多也不知道都干嘛了,肯定没少贡献血汗钱。
好在日本烧酒度数低,他的脑子还明白,别的都没记住,唯独对洪涛和格洛丽亚、于亚楠的复杂关系最关注。
“我看孟队人还不错,没什么官架子,你怎么老和他对着干?”先把小舅舅、醋舅舅和孟津送上车,洪涛选择了最后一辆。上车之后,吴友良就发表了对孟津的看法。他加入这个团队最晚,尤其对孟津一点都不熟悉,正在努力补课呢。
“我和他不是个人恩怨,纯属阶级矛盾,没法调和。你别看他嘴上说的好听,骨子里全是官场那一套,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可咱们不能四平八稳的慢慢耗,无功就是全赔,只要钱被洗出去说啥都没用了。”
关于自己和孟津的私人关系,其实洪涛也说不太清楚,主要是跨越的年头太长,还分了好几个阶段。好在和吴友良不用解释的那么全面,只要把这件事儿里的角色定位搞懂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