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青离枭已经昏迷了三天。
自那天被薛篱笆救回来后,她就一直未睁眼。
中途,薛篱笆寻了村里的大夫过来,特地给青离枭号过脉,大夫说她身体除了虚弱点,没什么毛病。
但是一直没醒来,大夫也不知道为什么。
薛篱笆坐在旁边,正一手撑着下巴,望着青离枭发呆。
“大哥哥呀,你快点醒过来吧,家里的床都给你占了,我天天打地铺,超冷的。”
就在他准备起身离开时,青离枭终于睁开了眼睛。
她一把抓住薛篱笆的手,“我饿了。”
“啊!”薛篱笆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我饿。”青离枭感觉,自己现在饿的能吃下一头牛。
“那,那你等着。”薛篱笆说完,跑去了厨房。
怕青离枭醒来会饿,所以薛篱笆特地给她留了两个窝头。
望着黄澄澄的粗糙玉米窝头,青离枭也不挑剔,她三下五除二便将窝头吃了个干净。
之后,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很显然,这两个窝头连塞牙缝都不够的。
薛篱笆问“大哥哥,你还没吃饱嘛?”
青离枭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还有嘛?”
“你要吃几个?”
青离枭略想了想,“二十个吧。”
“啊?”薛篱笆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那,那十个?”
薛篱笆叹了口气,既然把人救回来,就不能不管,可家里的粮食又实在是不够了。
“五个行不行?”
“行。”
薛篱笆走后,她仔细打量了一圈,这茅屋里的一切,都可以用破旧来形容。
破旧的木床,破旧的被子,破旧的柜子,破旧的桌子,还有一张破旧的椅子,除此以外,别无一物。
看来这家人很穷。
她仔细检查了一下,身上的银票还在,打算等吃完饭后,给这家人留点。
趁着屋里没人,她又看了一下身上的伤口,只见心口处完好如初,洁白的皮肤上,连一点疤痕也没有。
看来那黑斗篷的确很厉害。
做窝头需要些时间,而青离枭死了一回,大病初愈,还虚弱的很,不多时她又睡着了。
直到太阳偏西,她才再次醒来。
睁开眼,发现床边的凳子上放着一个大黑瓷碗,里面有五个窝头,青离枭全部吃完,才感觉身上有了些力气。
怎么不见那个孩子?
青离枭起身,检查了一下,骨刀完好如初,稍作整理便出了房门,她打算给那孩子留点生活费。
结果她在三间屋里都找了一遍,不见半点踪影。
她走出大门,发现不远处的大榕树下,有几个人在聊天。
“老赵,你家孩子又在欺负篱笆呢,你还不过去看看。”
“什么欺负,小孩子玩闹而已。”
“玩闹?那薛家小子都快被打死了。”
“那是他自愿的,何况,我家孩子又不是没给他粮食。”
难道那个被打的孩子,是他?青离枭心底升起一丝不好的感觉。
此时,他们其中一个先看到了青离枭,“你们快看,那不是被薛家小子救回来的人嘛?”
青离枭大步走过去,“诸位,请问那个孩子在哪?”
一位老大爷道“年轻人,我带你去。”
青离枭走后,有人道“老赵,我看哪,你家小子今天要吃亏了。”
“吃什么亏?我家赵安已经修炼到了练气期,还怕他不成?”
河边,在一片枯黄的草地上,薛篱笆正光着上半身,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只见他瘦小的身板青青紫紫的,看着甚是狼狈。
在他对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