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的单位已经放假了,她是自己开车出门的,载着白妙婷来到了一家离市中心较远的咖啡厅。加上时间还早,又是冬天,咖啡厅里的客人并不多。
傅清找到了一个僻静的咖啡角,要了2杯美式咖啡。
白妙婷观察到傅清脸上一整个上午都挂着很严肃的神情,不像以前那个和蔼的母亲,她试探的动了动唇:“妈,您是有什么事情和我说吗?”
傅清在犹豫中终于动了唇:“婷婷,你知道李行予为什么会选择今年回国吗?还有当年,为什么老夫人接你来李家的时候不把你将姓氏改成李姓吗?”
“什么意思?”白妙婷心纠了,她承认傅清的问题戳到她的痛点上了。
李行予回国,木老夫人没有明说。当时是说李行予很多年没有回国了,今年来看看木心慈,二来,也与李行予的亲事相关。
“婷婷,你很聪明。从李行予回来,你在我们李家生活的这段时间,你应该能发现李行予和我们李家人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他今年之所以会回国,是因为这个。”傅清从她的大挎包里拎出来一份黄皮档案袋,递到了对面的白妙婷眼前。
白妙婷手指轻轻触及到封皮,但没有去翻文件。白妙婷的内心,蓦然涌起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她不敢拆开拿出里面的文件。
傅清替白妙婷将黄色档案袋里里的文件抽了出来,分成2份摆在白妙婷的眼前:“这1份,在李行予房间找到的文件调查密函;这1份,飞予集团的股份授权书,严谨一点说,是李家老爷子立的遗嘱。”
“这份2份文件你看看吧。”傅清双手交叉看着白妙婷。
白妙婷只瞄到的厚厚的遗嘱最后一页:授权人李显,将飞予集团的30的股份转移交给白氏女。
白妙婷没有立即翻,反而她对傅清的话很诧异:“妈,这些文件,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傅清没回答,过了一会儿答非所问:“祖父当年在海外经商,一穷二白,他当年受你们白家的恩惠。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去世前立了一封加盖公司章印的遗嘱,由律师确认生效。遗嘱中明令:飞予集团的继承人必须娶白家的后人,在白家的后人年满20周岁时,娶妻并且生下继承人,后方可继承李家30股份。”
“我对股份并没有兴趣。如果您说的这些是真的,你为什么不当着全家人的面和我说,要单独约我出来告诉我这些?”
“婷婷,你还不明白吗李行予为什么会突然回国,是,他现在确实是飞予集团的总裁,但他却还不是董事长。祖父手里的30的股份授权书现在还不是他的,只有他娶了你,生下继承人,他李行予拥有70的股份他李行予才是飞予集团堂堂正正的接班人和掌权人。”
“我没有必要骗你,这些文件就是铁证!你不敢看,是因为害怕我说的这些是真的,是吧?”傅清将关键的一页摊在白妙婷的面前。
白妙婷被傅清看透了,她的心里在滴血,用指甲狠狠掐她的大腿,让自己保持清醒冷静。
傅清:“你仔细看看,这份调查函上的日期是8月份,也就是国际侦查部部长,李行予的铁哥们纪云中回海风市的前后那段时间。婷婷,是不是从那时候起,李行予对你的态度就开始不一样了?”
白妙婷指尖轻轻触及了白皮书,在见到的一瞬间她沉默了,无从反驳。
哪怕她刚刚故意避开不去想李行予是何目的,如今她是不得不去想了。认识李行予的大半年里,从遇见他的第一天起,后来他对她的态度都是不冷不热,毫无热情,绝对谈不上是一见钟情。
后来他说,我是不会娶你的,你只需要明面上配合我,做好表面功夫。如果一切都是他的精心设计,乃至于他说,小时候你救过我,你送了我一根棉花糖,是不是也是他编造的一个甜蜜的谎言?目的就是将她骗回家。